不過好在沒有驚醒他老爹…
林峰朝範閑伸出一個大拇指:“牛逼,這好像是老爺子養的小雞,也不知道是幹啥的,不過看著模樣大概養的有些年頭,嘿嘿,拖你小子手,今晚有口福了。”
林峰也不是個矯情的人,接過範閑手裏的大公雞,找了個桶就開始脫毛…
橫切牛肉,豎剁雞,林峰按照記憶中母親的指導把小雞剁成小塊,用水衝去血水,然後涼水下鍋焯水。
一邊的範閑早也準備好蔥薑大料,兩兄弟一言不發,但是配合極其默契……
看著鐵鍋中“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小雞,範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您先等著,我去找口酒去,我昨天見著老爹偷偷摸摸的抱了個壇子放在書房,想來一定是酒!好雞,得配好酒…”
正在添火的林峰抬頭,卻是見著範閑早也溜走…
看來明天不能在範府待了,得提前溜出去,要不然還不知道範建會鬧成啥樣呢…
等著範閑回來,鍋裏的雞肉也好了,提了提手裏一個黑色的大壇子,範閑指了指自己房間,然後快速消失!
林峰找了大湯碗,把雞裝好,然後找了兩份碗筷,就奔著範閑房間的方向去了。
……………
“哎呀,舒服……”酒過三巡範閑癱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哥,你說這飯後要是再來個甜點,那該多完美。”
林峰比起範閑也好不到哪裏去,摸了摸腰間:“甜點沒有,不過冰糖葫蘆倒是有一點…”說著把手裏的糖葫蘆丟了過去。
“這是哪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接過黑色糖葫蘆,範閑一下坐直了身子。
“我同若若出門逛街,路上有個小販上來兜售的。”林峰把事情的經過同範閑說了一遍……
“是奔著你來的,還是若若。”範閑嗅了嗅手裏的糖葫蘆:“看來這下毒的人是個外行。”然後把糖葫蘆丟在了一邊。
“不知道啊!我倒是盼著他是衝著我來的。”林峰看一眼範閑:“你呢,書籍那邊市場反饋如何。”
範閑點點頭:“還行,不得不說,範思哲還真是一個商業天才,這事情我現在都是丟給他在做。
哥,你就沒想著查出這幕後黑手?”
“查是要查的,隻是目前我是兩眼一抹黑,要不你就著我給你提供的消息,分析,分析!”
於是林峰把自己的懷疑同範閑說了一遍。
“你懷疑是二皇子?”範閑漂亮臉蛋上露出一絲沉思。
“可是沒理由下了毒,還在半路攔你啊?”範閑搖搖頭:“這前後有著太多符合邏輯的點,既然做出下三濫勾當,就不會露麵,我倒是懷疑太子殿下更多一點。”
林峰搖搖頭:“太子已經派人去查了,不過我們也不光是靠著他們,你來京都都幹啥了,沒交著個把朋友?”
範閑拿起酒碗,這才想起碗裏早也沒有酒:“靖王士子能幫上忙嗎?”
“你說的是李弘成?”林峰想了一下那是好像慶帝的弟弟靖王李治的兒子。
而且這家夥好似最後好似和若若結婚了…
範閑一愣:“大哥怎麼知道?”
“我聽若若提過,好似那家夥老是纏著他,他不是二皇子的人嗎?”範閑隻能把這個鍋丟給了若若,而且後來若若不是也確實是個他接結了婚啊!
隻是,自己怎麼有些不舒服呢?
聽著林峰這麼說,範閑這才點點頭:“確實,那家夥的確纏著我們家若若,正是如此我才會認識他的。”
於是範閑把前些天同範若若出門,遇見李弘成的事同林峰說了出來。
“他說請你同若若去參加靖王府的詩會?”
“對呀,我尋思著問問大哥,我能去嗎?”
“去吧,趁著這個機會把那件事搞清楚。”
“哎,說真的大哥其實我並不想去。”
“咋,這麼好個裝逼打臉的機會你不去那我去了啊……”
“嘿嘿,我就那麼一說!不過同以這家夥比詩詞,總是感覺在欺負他們!”
“……”
“怎樣,你也有這種感覺吧!你說我兩也後低調的了,換做其他的,恨不得抄他給百八十首…”
“人家抄百八十首,也沒有你牛逼,抄了一本紅樓!”
“哎,我可是事先聲明過的啊!紅樓是曹先生作的,我隻是代為宣傳而已…”
“那個曹先生?範府的曹先生嗎?算了不扯了,早點睡吧!明天還得幹正事呢……”
兩人相視一笑,換了個相對舒服的體位,閉目養神。
此後不久,屋子裏遍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
“我的雞呢?飛了嗎?”
淩晨的範府安靜祥和,隨著範建一聲大喝,原本安靜的範府瞬間雞飛狗跳……
而始作俑者林峰和範閑,此時正在一個麵攤,吃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