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李承乾嘴裏不斷的念著林峰送給自己的詩句,眼睛眯了眯:“這兩句相較於前兩句雖然用詞不那麼華麗,這怕才是林峰想要表達真正的心意之處,
這主說的應該是本王,那麼這第三句就應該解做,隻要主人能夠陪他痛飲,做到一醉方休。這後一句就要花一些心思了,不知何處是他鄉…何處,他鄉…不知…”李承乾想到這詩詞最後一句多半是主人形容自身的的句子,他又想了想林峰的身份,他是範建的義子,剛從儋州港被調來京都,京都可做是他鄉,而他一個“外人”在伯爵府一定受盡欺辱,李承乾突悟了。
“兩句連和起來就是,但凡主人能夠陪我盡情盡興的暢飲,做到不醉不歸,那麼我將把這裏當做我的家鄉!林峰啊林峰,你居然把你現在的處境和心意全都寫在了這詩詞的最後一句,要不是本王對詩詞還有所了解,怕是要失去你等人才了。
不過本王作為東宮之主,輕易不能做到同你一醉方休,但是想來你對酒如此了解,定是個愛酒之人,既然不能和你一醉方休,那麼本王自然會讓你享盡這天下美酒。”
想到這裏,李承乾豁然開朗,小心收起林峰投誠的詩詞,看了一眼船艙外的夜色,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此時他的心裏不禁有些擔憂。
一時間不禁在船艙內來回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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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林峰正走在白天繁華,夜晚冷清的天水大街,心裏回想著今晚所經曆的一切,從範閑的離開,他說自己是去陪範思哲整理書籍,可是範思哲卻出現在酒樓裏還同郭寶坤發生爭執,而自己同若若一同夜遊京都正好撞見…
此中先是有人暗中對自己兜售有毒的冰糖葫蘆,然後人群中無形的人流把自己硬是通過各種手段引向了流晶河畔的酒樓,讓自己目睹了範思哲同郭寶坤的一幕,這明裏暗裏,都有一雙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既然自己是名義上的範府義子,那麼見到自己的弟弟吃虧,做為哥哥不可能不出手,隻是其中被若若給攪黃了,所以林拱不得不出身言語相激。
“不對,不對,再想想…如果這件事沒有若若,以我的秉性,郭寶坤可能不會是吃個狗吃屎那麼簡單,如果當時身邊沒有若若,那麼林峰當街暴打郭寶坤就不可能那麼輕易脫身,可是要是沒有若若,他也不會輕易出範府,難道說他們的目標真的是若若,還是說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巧合?”林峰腦海裏快速分析這其中關係。
“要是按照我的推算,那人隻是想我在暴打郭寶坤後留下把柄被抓,那林拱的言語相激可能就是在暗中幫助,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自己就這般離開,肯定會受到京都軍備的盤問,不管如何林峰打人是真,而且那人還是禮部尚書郭攸之的公子,郭寶坤!”這樣一想來,那麼太子就絕對不可能是幕後的黑手。
如果太子殿下不是,那麼會是誰呢?要切合這麼多巧合,在京都能夠做到這些的,還能有誰呢?
林峰換了一個角度思考,如果那人提前知道林峰此去可能會被暗中操作安排著見李承乾,那麼京都誰最不想自己見到李承乾?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林峰心裏,慶國的二皇子,李承澤。
京都有這般能力提前知曉太子會暗中操作安排見他的,並且深怕太子勢力壯大的,那麼就隻有這位二皇子了。
而且這也好似符合李承澤的一貫行事作風,他連範府的範閑都能算計威脅,何況是自己這個範府外人義子。
想到極有可能是這位羊駝,林峰心裏不禁有些擔憂,因為這家夥可是真正的心思縝密,不像李承乾那麼好糊弄,雖然最後這位皇子的結局並不怎麼好,可是這不能說明他不能一手輕易捏死現在的自己。
光是他身邊的一個謝必安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更何況他可是知道二皇子還有著八大家將,一大堆私兵…雖然電視裏隻有謝必安一人,可是並不代表這這現實中也隻會有謝必安一人。
……
此時雖然也是深夜,不過作為京都綠柳之地,流晶河畔卻也是人來人往,可是當林峰踏入天水大街,路上的行人卻是少了起來,越走,越是人少,到最後就連打更人,林峰也沒有見到。
寬大的街道安靜的落針可聞,夜裏寒風吹動著地上的垃圾嘩嘩作響,街道兩邊店鋪招牌發出“呼呼…”猶如厲鬼吼叫般的烈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