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海邊,還是濕冷的。
一大早,林峰起了床,客棧裏卻是有了人。
仔細一看,原來是西邊橋洞那幾個家夥。
換了衣服,個個都人模狗樣的了,林峰都差點沒認得出來。
揮手,叫來好吃的,好喝的!
林峰坐在一張大桌邊上!那幾人見狀,也跟著坐了過來。
“來的就你們幾人?”林峰看了眼前周圍的五人。
比他想的要少了許多。
不過,也強了不少。
“少爺,就我們幾個了!其他的明麵不好動。”其中一個中年男人開口回到。
“問出來了嗎?”
“咚咚…”那人敲了敲桌麵。
林峰點點頭,他心裏有底了。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是你們先找的我的麻煩,那麼,就別怪我了。
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林峰起身朝客棧外走去。
“那兩人呢?”
“按照您的吩咐,把他們沉了。”
“京都的打探,得加快速度了。”
“是!”
幾人連忙點頭。
“頭,為什麼我們要跟著他?”一個留有胡須的男人問道。
“對呀,他還隻是一個孩子!”其中一個禿頭也是很不解。
五人中,中年男人穩重!留有胡須的男子精明,光頭,憨厚。
剩有兩人,一人身材高大,麵容卻是陰冷,一人顯瘦,笑容倒是和煦,不過二人都不能吃說話。
因為,一人是聾子,一個是啞巴!
看他們身上的傷,二人極有可能是從前線退回來的。
聾子是被削掉了耳朵,兩個耳朵都被削掉!
而,啞巴,是被人割了舌頭。
這是軍營竊聽,和嚼舌的懲罰。
林峰來到誠西,這裏有個極大的莊園,莊園的主人,是個老太太。
聽說老太太是京城裏司南伯爵的母親,選擇來這裏養老。
城裏的居民們都知道司南伯爵似乎很受皇帝陛下的賞識,一直沒有依照法例外派,而是留在京城的財政部裏做事,所以大都對那個院子表示了足夠的禮貌敬畏。
但小孩子是不懂這些的,林峰現在就是個小孩子。
他會偷偷跑進院裏,去“偷”些吃的,時常也會留下些好玩的,比如海螺殼,螃蟹抓,也會留下好吃的,比如水果和生牡蠣。
老太太是個好人,知道了林峰時常來,一般都會讓人把他帶來的生牡蠣做好了放在廚房,外加準備一些個其他的吃食,不華麗,不昂貴,簡單的家常便飯。
做的細心,都是剩飯剩菜。
而林峰,也會準時出現。
他不光是吃飯,他也會做些什麼。
老太太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收到範建的家書!
而範建會把京都大小事都講給自己的母親聽。
所以林峰來這裏,不光是吃飯,更是為了那一些消息。
雖然不可能有著重要消息,可是從一絲蛛絲馬跡,他也能判斷京都局勢。
吃完飯,林峰悄悄跑到中堂,要是他沒有記錯,今天就是京都來信的時間。
果然,中堂客桌上,放著一封已經拆開的信。
林峰趕緊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入眼的,讓他眉頭一皺!
這是一封關於範建出征的家書!
一封讓老母親放心的普通家書!
可是在林峰看來,是那個男人開始謀劃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