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球結束後,呂敏雅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向外走著,她氣鼓鼓的讓馬明悅陪著她到校內走一圈,然後到秦紫豔的攤前吃點東西。
現在她被張功久氣的那股火始終沒有出去,所以走起路來內心非常煩燥。
本來她今天心情挺好的,沒有想到剛進乒乓球室就被張功久屁呲了一頓,這口氣不出去她感到很難受。
她邊走邊向馬明悅說起張功久的可惡之處,這憋了半天的火現在有人聽讓她感到還好受些。
當她和馬明悅向小吃攤前走時,她喋喋不休的講述著張功久的罪大惡行。
她越說越激動,情不自禁地揮動著拳頭說,“明悅,你不要勸我,如果我是香港腳,我當場就把鞋脫下來塞到他的嘴裏。”
她看馬明悅隻是笑著沒有反意,又氣哼哼地說,“他這是對女性的侮辱和輕視,所有的女性都應該群起而攻之,讓他如同過街的老鼠——人人見到都喊打。”
馬明悅一邊用手擦著汗一邊笑而不答。
兩人剛走出教學樓,眼尖的呂敏雅就看到張功久和於建明在攤位前,見到他們兩人有說有笑的吃著東西,氣得她渾身有些發抖。
呂敏雅拉著馬明悅的手向前緊走兩步,她看馬明悅有些不解,好奇的看著她。
她緊走慢走的向前趕了兩步說,“快走,我說什麼也要當著眾人的麵奚落這小子兩句,讓他知道我的厲害,看他還敢不敢在我麵前這麼張牙舞爪的。”
馬明悅被她拖著跑了兩步後,對她和善的說,“算了,以前你兩個人見麵就沒有正經的,今天他這麼做也是和你開個玩笑。”
她看呂敏雅並沒有聽她說話,眼就一直盯著張功久,隻好勸道,“你不也總是在眾人麵前不給他留情麵嗎?如果今天你再讓他下不來台,我敢說,以後他同樣還會找機會報複你的。嗬嗬!”
呂敏雅對馬明悅的勸告此時一句也聽不進去,奔過去對張功久進行攻擊。她取笑了張功久幾句後,兩人就在打鬧中又不小心摔了個跟頭,這心中的火不消反而又增加了幾分。
看到張功久走遠後,她獨自一個人生悶氣。
馬明悅勸她說,“我勸你不聽,怎麼樣,還是同樣沒有找到便宜吧!聽我的,放他一馬吧!”
呂敏雅恨恨的說,“不可能,我就不信了,公理總是站到他那邊去,你瞧好吧!我會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讓他好看的。”說完嘻嘻的笑了起來。
馬明悅不解的說,“看來你有主意了?”
呂敏雅皺著鼻子搖著頭說,“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想好後我再告訴你,要不你有時間幫我想一個好主意整整他吧!看他搖頭擺尾的得意樣子,我就氣不打一出來,這種人,不給他點顏色,他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女豪傑。”
馬明悅嗬嗬的笑了起來,拍著她的肩頭說,“誰遇到了你都得痛頭,如果我是張功久呀!放聰點,最好少惹你。”
然後她又轉身看著圍著秦紫豔買吃的那些同學說,“你別隻顧得誌氣啦!你忘了咱們現在是來幹什麼的嗎?”
呂敏雅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她笑著說,“都是讓那個混蛋球給氣的,走,今天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兩人站在旁邊等著那些擠在那裏的同學,馬明悅說,“我看還是站在旁邊等等吧!現在人太多了。”
呂敏雅說,“也好,隻要是你不著急,咱就等一會也沒有關係。”
兩人看那些同學們都排著隊買完東西後就陸續離開,好算騰出一些空間來,呂敏雅看秦紫豔有些忙不過來,就主動幫助她遞些東西。
秦紫豔抬頭看是馬明悅她們,隻是笑笑而沒有說話。
馬明悅在旁邊幫著遞毛蛋,呂敏雅站在旁邊給穿纖子。
當忙的差不多時,馬明悅抽空閑時關心的問秦紫豔,“你的病好些了嗎?不過我看你最近的臉色比以前可強多了。”
秦紫豔把收上來的錢裝到口袋裏後,低著頭又把烤好的串交給買東西的同學。
這才笑著回頭對馬明悅說,“好什麼呀!現在隻是維持著,最近我的病越來越重,聽醫生說還得換血,如果不換血,我的病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說完她收起笑容長歎一聲說,“你是知道的,我家裏的條件那有這個能力呀!”
她們正說著,秦紫豔的母親走了過來,馬明悅主動熱情的叫了聲姨後,又忙了起來。
秦紫豔的母親把她剛剛收入來的錢拿起來,一個人站在旁邊默默的點了點,然後心情沉重的轉身向校外走去。
沒有走出去幾步遠,就低下頭來默默的抹著臉上的淚。
馬明悅非常清楚,這是秦紫豔母親落下的無奈而又傷心的淚,她不想讓懂事的女兒看到,她痛愛女兒的心隻有放在心中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