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球訓練定在星期天。
我爬在床上象死狗似的睡得正香,還沒有到八點鍾討厭的鬧鍾就掙命地響了起來。
把我剛剛作的好夢給攪沒了,氣得我真想把這個討厭鬼扔到地上,讓它停止吵鬧。
因為學習的疲勞,就睡這麼屁大的功夫,全身根本就沒有反過乏來,渾身懶得好象灌了鉛一樣沉。
我努力的把眼睛睜了睜,盡管眼睛已經睜開了,但身體還處在睡眠狀態。
正如人們所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昨天晚上真是好夢連連,使我懶在床上想繼續睡下去,將那個沒有做完的美夢變成連續劇再整下去。
在夢中馬明悅在我的身邊如同無所不能的天使,也如抱柳彈水的菩薩,在乒乓球場上大展神威,打的對手節節敗退。
同時她那極富有耐心地認真教我乒乓球的基本動作時,那種柔情似水的性格,使我屁顛屁顛圍再她直轉。
而且在運動場上,她那一頭柔黑揚起的烏發,如瀑布般在飛舞著。讓我百看不厭其煩。
並且她身上那套漂亮合體的運動裝,穿在她的身上,比舞台上的模特還漂亮出一百個百分點。
跟奧運會上的女將有過而無不及,真是一位天降的靚女健將,風姿颯爽。
同時在她身上飄來的清香,在不經意中鑽進你的鼻子裏,好似走進百花叢中,輕輕飄來陣陣的花香慢慢地滑到我的鼻中,讓我隻願沉醉不願醒……
這個該死而又不懂事的鬧鍾一響,把一切都攪得雲消霧散,使我眼前一片空蕩蕩的,一無所有。
馬明悅的音容笑貌也如同蒸發的七色水珠,很快就在我的夢中消失了,但她平日裏的一舉一動卻很清晰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突然我身子不由得一個激愣,媽的,差點忘了,今天不是約好了準備和馬明悅學乒乓球嗎?這等大事豈能當作兒戲。
頭一次這麼親近的接觸,而且是初次相約千萬可不能失言喲。
我把身上的被子向旁邊甩去,很快的爬起來。
我坐在床上揉著眼睛向於建明的床上看了看,他不在,大概這家夥是到水池洗漱去了吧!
他可真能勤勤,這麼早床上就空無一人,被子也整齊地疊放在床頭,床頭邊他常喜歡穿的那雙運動鞋也不見了。
我飛速的穿好衣服,伸著懶腰來到窗前向外望了望,明亮的日光有些刺目,我隻好用手遮住眼睛,向樓下瞧了瞧。
場操上隻有少數幾個同學在那裏散步,也有幾個同學坐在小樹下看書,還有兩個顯能的人在跑步。
我把窗推開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麵而來,這次使我徹底的清醒了,我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感到渾身舒泰。
我隨後轉身拿著手巾向水池走去,想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然後拿出自己自光輝的一麵讓馬明悅看看,省得每次相逢都是以掉鏈子結束。
被當作賊的滋味不是那麼好受,弄得我最近有些鬧心不拉的,每次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嘴裏含了一隻蒼蠅。
當我正興致勃勃的想著美事,高高興興的向水池走去時,就象我肚子裏的苣麼菜似的呂敏雅迎麵賤嘻嘻的走了過來。
“得瑟鳥,起這麼早有食吃呀!”
真是煩誰見到誰,看來她比我勤快不那去,看她的架勢好象也是剛剛起來,頭沒梳,臉沒洗,手中拿著個紅塑料盆。
我恨恨地想,她不會也是到水池洗臉吧!腳穿著拖鞋拖拖拉拉的,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她那套合體的花紋睡衣卻實不錯,現在顯得她有幾分女孩子的嬌媚。
為了表現出本人的君子作風,我飛快地把視線移開。
她看我沒有吱聲,隨後又嘲笑說,“得瑟鳥,看你穿著汗衫有些太不講公德了,就你這身板有損男生形象,盡量別在眾人麵前展示人體美了,不過我看你雖然單薄些,到有幾分女人味……”
嘴上無德的人其實沒有幾個,可怎麼偏偏讓我給遇到了呢!我沒好氣的把臉朝向一邊,裝做很急的樣子沒有理睬她。
可她還是一臉賤嘻嘻討人嫌的樣子,又接著說,“作賊的滋味如何?”
打人白打臉,罵人別揭短,被她說的我渾身不舒服,這麼沒有口德的人最好用鞋把她的嘴堵上,免得到處胡言亂語。
本來很高興的一個早晨,遇到她之後我是連個屁也沒有了。隻顧低著頭草草的洗了三把臉,象個氣鼓子似的跑回了寢室。
我回到寢室看到於建明正好從外邊回來。這次我可找到了訴苦的對象,向他講起呂敏雅這種在洗臉盆裏紮猛子——不知深淺的人嘲笑我的經過。
當時我是越說越氣憤,越說越激動,講到她嘲笑我是賊時,我揮動著拳頭好似要敲碎她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