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乍然聽到這個消息,陸簫寧完全愣住了,他連忙追問:“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就是剛剛,沒多久的事,律師得到了消息立馬通知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就見你過來了。”高歌連忙回應。
“也就是說他,昨天就開始翻供了。”陸簫寧突然抓住了裏麵的關鍵信息,眼眸一沉,冷冷地道。
高歌覺得這一瞬間陸簫寧的神色突然變得很冷,他忍不住從心裏打了一個寒顫,點了點頭:“是。”
陸簫寧突然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眼裏的怒火也越來越積聚。
他和知鈺昨天去看上官錦的時候就覺得他申請背後有古怪,隻是沒查到他還能有什麼招數,原來是準備了這麼一手。
“他現在人在哪兒?”陸簫寧突然問高歌。
高歌一時之間有些被問懵了,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道:“他現在還在拘留所呢。”
這話音剛落,陸簫寧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高歌轉頭,才發現他已經氣勢洶洶地離開了,高歌愣了一下,隨即跟了上去。
彼時,上官錦正在跟自己的律師商量:“嗯,如果把這個責任都推到薑知鈺身上的話,我應該能夠減刑吧。”
“從法律上來說是可以的,畢竟你不是主犯,隻不過是從犯。”律師也是認認真真地回答。
陸簫寧一進來,剛好就聽到了這一番話,本來他就憋著一肚子火著,這下子更忍不住了。
“上官錦!”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喊著他的名字。
看到陸簫寧,上官錦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心虛慌張的神色:“你,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上官錦話音剛落,陸簫寧已經直接一拳打了上去。
上官錦被打得頭偏到了一邊。
他的律師立馬上來阻止:“喂,你幹什麼,你別動手啊,我這裏可是都看著的!”
陸簫寧根本沒空理這個律師,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瞪了這麼一眼,律師嚇得渾身都不敢動彈了。
上官錦抹了一口嘴角上的血,看著他竟然還笑得出來:“你這樣子的話,我的律師可是會起訴你的。”
提到他這這番話,陸簫寧更是怒從心起。
陸簫寧一把抓起了他的衣襟,就是這種就是這種道貌岸然的樣子騙得了知鈺同情,實則在這家夥的皮囊下就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靈魂。
“知鈺知道當年的因果,不僅原諒了你這些年對我們造成的傷害,甚至還想著給你減刑,可你是怎麼做的,你竟然把所有責任推到她身上,上官錦,你對得起她嗎?”陸簫寧越說越氣,又狠狠給了他一拳,一旁的警察趕緊上前將陸簫寧拉開。
上官錦臉上已經腫成一大塊了,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他說的話以後竟一時之間沒有反駁。
可是又被打了一拳以後,上官錦突然笑了:“嗬,那又怎麼樣,隻要我能夠出去犧牲一個人又有什麼關係,更何況她不是為了我著想嗎?不是想替她父母贖當年的罪過嗎?連這麼點事情都不肯為我做,那她也隻不過是嘴上虛偽地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