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簫寧敲敲桌麵,麵色不虞,這薑知鈺在給他臉色看?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一通電話及時打了過來,擾亂了陸簫寧的計劃,朝陸母說了聲,“媽,我出去接個電話。”
陸母滿心歡喜的看著陸簫寧出去。
扭頭看見薑知鈺心情又變得不好了,假模假樣的給薑知鈺盛了碗魚湯。
“知鈺,快喝。”
薑知鈺已經沒有東西吃,隻在旁邊喝著水,聽見陸母這句差點沒被噎到。
這母子倆是合起夥來欺負她嗎?
強壓下心頭的火焰,薑知鈺悶聲說,“陸夫人,我不吃魚的。”
陸母一驚,臉上難得有一絲對薑知鈺的笑意。
“你懷孕了?”
薑知鈺心裏咯噔一聲,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陸簫寧不在的時候問。
“沒有……我是對魚過——”
陸母聽完前麵兩個字臉色一變唰的站起來,打斷了薑知鈺往下說的話,“三年了,你什麼都沒有給簫寧生下,現在還假模假樣的不喝魚湯讓我誤會你懷孕。”
“薑知鈺,你還真是眼巴巴的扒著我們家陸簫寧不放啊,怎麼,吸他的血還沒吸夠,花的錢還不夠?”
薑知鈺麵色鐵青,她加入陸家以來,一直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感激陸簫寧給她的生活,除了住在陸家,她從來沒有花過陸簫寧一分錢!
哪怕她因為被陸簫寧截胡,沒有拍上戲,一個月隻有不到五百塊錢的時候,她都沒有開口和陸簫寧要過。
陸母憑什麼認為她薑知鈺吸陸簫寧的血!用陸簫寧的錢!
陸母氣完了,憤憤地坐回椅子上,眼神上下挑剔地看著薑知鈺。
“打扮的不倫不類,見婆婆居然妖裏妖氣,娶你真是我們家簫寧的損失!不如早點離了算了!”
薑知鈺扯起一個浮於表麵的笑,“陸夫人,我一直都想和陸簫寧離婚,是陸簫寧一直扒著我不放,我一分陸簫寧的錢都沒有花過。”
“如果你能勸動你兒子和我離婚。”
薑知鈺一把擦了自己唇上的口紅,把餐巾撂在桌麵上,寒聲道:“我求之不得。”
陸母見薑知鈺這幅模樣,當即就氣得端起一杯水就潑到了薑知鈺臉上。
“你胡扯,我兒子怎麼可能拉著你不放,我知道了,欲擒故縱是吧,我兒子那麼好,你怎麼可能舍得離婚!”
末了陸母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
薑知鈺及時雨餐巾擋住了臉,但頭發還是被淋濕了,水是漱口用的冰水,澆在頭發上冷的令人發麻。
陸母依舊不依不饒,看著薑知鈺這幅狼狽模樣,冷哼了一聲,突然想到:“你是不是外麵有男人了才想著離婚?!”
薑知鈺優雅的擦幹淨自己頭上滴下來的水滴,餘光瞥見陸簫寧的黑色皮鞋從陽台外走進來。
一個強烈的念頭在她腦中閃起。
“是。”
說完她就提著包離開了餐廳,見身後麵色陰沉的陸簫寧,她心裏隻有說不出來的一股報複的快感。
遠勝過之前三年所有的委屈。
她徑直回到了她和陸簫寧的家裏,打開衣櫃收拾出了自己的衣服,直接放進箱子中,就打車回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