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五穀巷深處,有一間名叫邀月的酒吧。
招牌上不知疲倦周而複始地輪換著不同的燈色,與遠處的幾處黃燈相映成趣,為這條昏暗破落的百年小街增添了幾分生機。
站在門前,楊逸深深地吸了口氣,平伏了一下忐忑的情緒,之後便毅然推門進去。
這是個詭異的約會!
如果世上真有鬼的話,那把這次約會形容為與鬼約會,那再恰當不過。
事情得從一部玩具電話說起。
楊逸是一個警察,一直從事刑偵破案工作。三天前轄區內發生一宗搶劫殺人案件,盡管局裏成立了一個三十多人的專案組,以高科技和人海戰術多方麵偵查,卻仍未找到一點有價值的線索。命案發生之後的三天,是破案的黃金時間,如果在這三天,找不破案的線索,那意味著此案將會被沉澱為積案,束之高閣。
正當他為此煩惱的時候,電話響了,他買來準備送給朋友兒子的玩具電話,一直響個不停,聲音洪亮,響徹整個辦公室,令他因連續思考而麻木的神經為之一振,慣性地拿起電話按了綠色的接聽鍵,然後便放在耳邊,喂了一聲,才恍然醒起這隻是部玩具電話,不禁啞然失笑。
電話裏忽地傳來一聲,“喂!”。是個男人的聲音,跟住那男的又繼續說,:“楊警官,殺人的凶手在西門街九號501房,凶器藏在其灶下米缸處。”說完便無聲無息,任由楊逸如何擺弄,它仍然隻是一部玩具地話,色彩豔麗,每個鍵都有一首對應的樂曲,就家剛才的通話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雖然詭異,但楊逸從來沒有懷疑過它曾發生的真實性,從警多年,在與各種犯罪作鬥爭的經曆中,使他養成處變不驚的心性和清晰敏銳的判斷力,剛剛經曆的事情他絲豪沒有懷疑是幻覺。
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他帶人檢查了那間房子,抓獲了一個男子,並在其灶下的米缸處,找到了一把匕首,經訊問,此人對搶劫殺人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經鑒定匕首上的血跡就是死者的血,贓物也根據案犯供述找了回來,一切完美得天衣無縫。
就在案件水落石出的時候,那台玩具電話又響了,是個信息,內容為:想知緣故,今晚八點,五穀巷,邀月吧。
於是,他來了。
是人是鬼,都得弄清楚,將疑團放在心底而不去弄明白,這不是楊逸的性格,那怕前麵是火海刀山,他依然會勇往直前。
酒吧不大,也就一百來平米,光線昏暗,低沉而婉約的音樂正在空氣中彌漫,環顧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楊逸是土生土長的青元市人,平時亦經常和朋友泡吧,但這個邀月酒吧是第一次,在他的認知範圍內,五穀巷是不適合經營酒吧的,巷深路不說,單單這幾年政府在這搞拆遷就已經把這裏變成一片廢墟,人跡罕至雜草叢生,置身其中就象走進了荒村野店,不知何時會從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冒出一個麵色蒼白七孔流血的女鬼來,
張爪舞爪地向仆來。
不知什麼時候,楊逸在一處巨大的空間處醒來,就如他不知什麼時候暈迷過去一樣,象是眨眼之間發生的事情,又好象經過了很久一樣,心頭一片茫然。
一個機器人聳立在麵前,雙眼發出紅光,見他醒來,發出喋喋的怪笑。
聽得楊逸頭皮發麻,樂根酸軟,連忙從地上跳了起來,大聲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把我弄到這裏,想幹嘛!”
至此,他基本上已確定,他是遇到超自然的東西了,或許,這外來生物將自已擄到此處,研究地球人物的吧。
“歡迎你的到來,尊敬的盤古後人。”那機器人雙眼紅光一閃,說道。
“啥?盤古後人?”楊逸萬萬沒想到那機器人會這樣稱呼自己,心中疑雲頓生。
“是的,你就是盤古後人。”機器人道。
盤古開天地辟地的神話傳說,估計每一個中國人都耳熟能詳,既然對方如此稱呼自己,估計沒存什麼壞心,想到這,楊逸的心思一下子活躍起來,剛才的恐懼已蕩然無存,取而待之的是隻有好奇了。
這是什麼地方?
自已為什麼是盤古後人?
把自己弄到這裏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些問題占據了楊逸的整個腦海。
機器人似乎看懂了楊逸的心思,道:“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與你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