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半的時候,許惟希還是毫無睡意,抱著最後殘存的一點希望,許惟希還是給傅寧宇打了個電話。
聽筒裏的嘟嘟聲響了五次,就在許惟希以為還是和之前每一次一樣的沒人接時,電話卻被接通了。
許惟希的心猛地跳了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片刻才反應過來:“傅寧宇!”
“你是?”
聽筒那邊傳來的卻是一道女聲,有些慵懶和不耐煩。
許惟希一瞬間如置冰窖,全身僵硬的動都不能動,仿佛成了一個沒有生命的木頭人。
感受著全身的溫度一點一點的消失,許惟希甚至能聽到血管裏血液流動的聲音。
因為,此刻的所有聲音,都被十倍百倍的擴大了。
“喂?”
那邊的女人又詢問般的發出了聲音,再沒聽到許惟希的聲音之後,直接掛了電話。
急促的嘟嘟聲不斷的從耳邊傳來,許惟希的眼神已經完全呆住,手機什麼時候從手心裏滑落她也完全都不知道。
半晌,一滴透明的液體掉落在被子上,接著時第二滴,第三滴……
許惟希哭到淚眼模糊,才想起來再次拿起手機給傅寧宇打電話,不管那個女人是誰,她也要知道傅寧宇現在在哪,為什麼不自己接電話。
她心裏還是相信傅寧宇的,盡管剛剛自己已經親耳聽到了。
或許,他隻是手機丟了,恰巧被一個女人撿到了而已;
或許,他隻是去見了一個客戶,或者一個朋友,然後他去處理點事,手機忘記拿了;
又或許……
她也不知道了,許惟希的手指胡亂的在屏幕上按著,卻因為淚水模糊了視線,根本看不清屏幕上的字。
終於,在打錯了給好幾個人之後,許惟希再次給傅寧宇打了過去。
這次電話被接通的速度更快一些了,聽著耳邊傳來的細微電流聲,許惟希發現自己居然有些不敢說話。
她怕自己又會聽到一道女人的,不耐煩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啊,寧宇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打過來吧。”那邊的女人已經很不耐煩了,說完又直接把電話掛了。
許惟希突然笑了,隻是這笑容卻是伴隨著兩行清淚的。
她終於,可以不用自欺欺人了,終於可以,不用費盡心思的找借口來安慰自己了。
可是,她真的好難受啊……
傅寧宇,你可不可以來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豪華的五星級酒店。
蘇迪掛了電話,直接把手機關了機,扔到了一邊。
今晚這麼難得的機會,她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許惟希破壞!
她近乎貪戀的看著床上的男人,他看上去很難受,擰起來的眉心就沒鬆開過,薄唇也死死的抿著。
蘇迪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隻是她去酒吧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的桌邊放了七八個空酒瓶了。
再好的酒量喝了這麼多瓶烈酒也扛不住,傅寧宇也不是千杯不醉,自然是醉了。
於是她叫了一輛出租車司機,把傅寧宇扶到了車上。
傅寧宇應該真的醉的不清,出租車司機扛著他上車那麼大的動靜,他居然一直都睡的沉沉的,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