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臨走前,讓我抱一抱你。”
但是卻沒等許惟希同意,自己就上前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許惟希又想起了傅寧宇,長這麼大,她隻和兩個男人擁抱過。
一個是現在的聶紹南,另一個就是傅寧宇。
許惟希不自覺的對比著兩人,傅寧宇身上沒有人工的氣味,但是卻給人感覺很幹淨。而且,好像連他的擁抱都是清冷的,沒什麼感情。
而聶紹南不一樣,他身上習慣性的噴了好聞的古龍水,而且,他的身上很溫暖。
聶紹南一直抱著她,手上沒有動作。不知道多久,許惟希終於感覺到身前的溫暖源緩緩離開了自己。
緊接著,就聽到病房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聶紹南已經離開了。
走在走廊上,聶紹南心底有一道堅定地聲音:許惟希,等我變強大,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一定!
其實,這次他去美國,並不是自願的,而是被他父親逼的。
以前不管他在外麵怎麼胡鬧,聶老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他去。畢竟是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喜歡玩是正常的。
可是這一次他受傷進了醫院,終於驚動了聶老。
自然就將他和許惟希的事調查的一清二楚,當即扔給他一張機票,命令他去美國,沒有他的許可不準回國。
聶紹南哪裏肯走,聶老卻以許惟希作為要挾,他也不得不從。
一杯一杯的往下灌著酒,聶紹南放任腸胃裏那股灼燒感不顧,眼神凶狠。
往事就像被人複刻下來,現在又重新放映了出來一樣。
多年前,也是這樣,那個自己稱之為父親的男人,一臉冰冷的讓他和女朋友分手。
年少時那麼血氣方剛,怎麼可能甘心任由他擺布自己的感情,聶紹南自然是不願意。
可是後來的結果就是,女孩的父母被引誘借了高利貸,然後走投無路,一家人在幾十層樓一起跳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聶紹南,我恨你父親,我更恨你!”女孩來見自己最後一麵時說的話,現在還無比清晰的在耳邊回蕩。
因為這件事,聶紹南消沉了許久,再從陰影中走出來,整個人卻完全變了樣子,從此遊戲花叢,卻片葉不沾身。
直到遇見許惟希,他一顆許久沒有跳動的心,才又恢複如初。
然而,夢終究是要醒來的,他父親又怎麼可能接受許惟希這樣出身的女孩子,讓她進聶家的大門?
許惟希剛走出病房門就碰見了迎麵走來的傅寧佑,隻聽見他溫和清冽的嗓音說:“看來,再晚一點來就是人去房空了。”
自然地伸手拿過許惟希手裏的東西,兩人一起往外走。
“現在感覺怎麼樣?”傅寧佑放慢了腳步,配合著她的速度緩緩走著。
“已經好了,這樣小心一點走的話,已經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許惟希淡淡的說著,迎麵吹來的微風掃在臉上,還帶著陽光的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