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和斯卡亞商隊的人走得近呀？”
夏千虹故作天真地抬眸問他。
硬漢恥笑一聲，冷嘲熱諷道：“還不是因為她母親那個蕩/婦巴結上了某一支商隊，去斯卡亞城做奴隸去了。重要的是她還有個異父弟弟在商隊裏當跑腿，在交易時經常給人行方便。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心已經倒向斯卡亞人，事到如今瓶那個婊/子為啥還要在人前裝得跟卡服人似的。敢做不敢當，真是比燕蝠的糞便還惡心。”
哦，合著瓶這一條線不是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愛情劇，而是一部狗血家庭倫理劇啊？
夏千虹頓時同情這位身世曲折的姑娘。人家心地善良，積極向上，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就因為攤上了這麼個事就被人詆毀鄙視，讓人心裏怪不舒服的。
磷嚴厲地瞪了硬漢一眼：“瓶從商隊那裏給大家帶來了許多好處，作為卡服人，你不能在背後輕賤她。”
硬漢哼了一聲，罵罵咧咧地扛著一排陶罐走了。
“好了，那我們明天見吧。”
磷友好地笑了笑，轉身與兩人告別。
——
“嘔！”
克裏斯實在是壓抑不住，直接把吃下去的肉幹吐了出來。
夏千虹難得地跟著吐了，然後用清水漱了漱口。
洞穴裏的生活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她擰緊了眉頭，擦了擦嘴角。本來在狹窄黑暗的空間裏生活就已經比平時更費力了，酋長給的食物還如此難吃……卡服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啊？
“嘖，你們可真會浪費食物，我可沒有那麼多壓縮餅幹給你們吃。”
江萬洲諷刺了一句，竟然真的將肉幹給咽下去了。
“不是，你不覺得肉幹味道有點問題嗎？”夏千虹振振有詞，“卡服人的科技水平太落後，處理食物的手法不成熟，吃起來這麼奇怪，說不定有毒！”
“就是！”克裏斯跟著大聲附和，“我就算餓死在這裏，也絕不吃見鬼的肉幹！”
弗萊明隻好擺出一副哄孩子的模樣：“斯卡亞商隊五天後會經過這裏。在五天內裏理論上是可以吃壓縮餅幹的。到時候我們可以用燕蝠窩與他們交換正常的食物。”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找磷吧？”
五個人輕鬆地找到了一群準備往洞穴深處進發的卡服人。探險大隊大都是人高馬大的卡服男性，幾個蘿卜頭在人群中顯得相當突兀。
“收集燕蝠窩可不是什麼輕鬆的活計，你確定要帶著孩子們一塊去？”
磷皺著眉向弗萊明再三確認。
“我們很強的，別看不起我們。”克裏斯抬頭挺胸，小眼神可驕傲了。
顯然被當成了家長的弗萊明頗為無奈地攤手。
在卡服人或是探究或是不解的目光中，玩家們好歹是跟著大部隊出發了。
“這是【熒光菇】，”磷掏出了夜光蘑菇，好心地與玩家們講解，“為了防止迷路，一般我們會用【熒光菇】在岩壁上用力塗抹，留下熒光液體作為標記。”
居然用熒光標記？？
夏千虹還以為卡服人是完全不需要光、夜視力極好的物種，現在看來並非如此。那麼他們平日裏僅僅是靠聽力來辨別方向的嗎？或者它們像蝙蝠一樣可以發出超聲波並且接收分析超聲波進行活動的嗎？
也不對，她不該感到意外的。卡服人的眼睛又大又亮，如果他們天生就是居住在洞穴裏的物種，眼睛早就退化了才對。雖然他們好像不太習慣光亮，但瓶大白天在峽穀裏走動完全沒有任何障礙或者不適，眼睛的構造應該是有處理強光的能力的。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奇怪了。既然卡服人不是自古以來就居住在洞穴裏的，那他們的祖先是從哪裏遷徙而來的呢？幹嘛非要生活在洞穴之中？
“燕蝠是一種喜歡棲息在洞頂的生物，它們的窩也築在高處，隻有攀著石壁往上爬才能夠得到。在此過程中必須小心謹慎，不要跌下來，若是不幸喪命我們是無法搬運你們的屍體的。”
聽起來挺殘酷的，卡服人不得不為了生活用品一次又一次冒生命危險呐。夏千虹琢磨著按照卡服人的科學水平，跌打損傷是治不了，估計會任人自生自滅吧。萬一再有個什麼感染，人就真的沒了。
“燕蝠喜歡群居，白天喜歡休息，夜晚才會出來活動。我們在收集燕蝠窩的時候需要避免驚動它們——倒不是說燕蝠有攻擊性，它們生來是吃小蟲子的，隻是一大群燕蝠扇著翅膀圍著人打轉常常會讓人喪失平衡，直接摔落在地。”
“明白。”
“等會我給你們指一下燕蝠窩長成這麼樣。”
“等一下，那一個是什麼？”
夏千虹眼前冷不丁出現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