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摸著發白的胡須也沒解釋什麼。王翠花看著老先生笑到:“老先生,還麻煩你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吧。”
“好,好,你們且容我想想。”
“根生,快去給老先生倒杯茶。”
“你看我,高興的茶也沒給老先生倒,老先生你先坐我去給您倒杯茶。”話沒說完,劉根生就小跑去給老先生倒水去了。不一會劉根生就端著杯冒著熱氣的茶端了來,裏麵還撒了點平時一般舍不得喝隻有客人來的時候才喝點的茶葉。
老先生捋著花白的胡須看著繈褓裏的孩子想著什麼樣的名才合適這孩子。
幾分鍾後,老先生輕輕拍了下腿說:“有了,劉鯤鵬,就叫劉鯤鵬。”
“老先生,鯤鵬是啥意思啊?我咋覺得還不如隔壁家二狗的名好聽呢。”劉根生傻傻的問。
王翠花聽了這話朝劉根生瞪了一眼,說到“不懂別亂說,我覺得鯤鵬這名有文化。”
“莊子有雲:北冥有魚,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鯤非池中之物,必化身為鵬,翱翔天地間。鯤鵬這名字適合這孩子。”老先生耐心的解釋著。
“沒想到這名字裏還有這麼多道道呢啊,雖然俺還是不懂這名字是啥意思。”劉根生傻傻的笑著。說完抱著鯤鵬笑著說:“鯤鵬啊,咱以後就叫這名字,好不好聽啊?”
王翠花看著自家男人傻傻的樣子,覺得自己給老劉家生了個孩子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了。王翠花笑著對劉根生說:“孩子這點點大,知道個啥?你去富貴家買點肉,買點菜,中午劉老先生留這吃飯,順便叫王嬸過來一起吃。”
劉根生笑著應了聲就去二狗家借了輛自行車,朝富貴家的肉攤騎去。一路上劉根生騎著那輛“嘎吱,嘎吱”的自行車,哼著小曲,滿麵生風,春光滿麵。一路上逢到熟人就說:“咱家生了個帶把兒的娃,叫劉鯤鵬。”
劉根生一路滿麵生風,晃悠悠的騎到富貴家的肉攤,老遠就朝富貴叫到:“富貴,給我弄幾斤肉,要瘦的啊,別給我整肥的。”
“喲,劉叔,家裏來親戚了啊?”富貴笑著問到。
“咋了?沒來親戚俺就不能買肉了啊?”
“叔,你看俺哪能有那意思呢?得,今天你買多少我多送你一兩。”
“這還差不多,俺家翠花給俺生了個大胖小子,買點菜晚上請劉老先生和王嬸吃飯。劉老先生給俺家崽子取了個好名子,王嬸給咱翠花接得生,咱做人得感恩不是,這不就買點菜請他們吃頓飯。”
“叔,真的啊?這可是喜事啊,今天我多送你半斤。”
“這可感情好,富貴給我弄兩斤。我等會過來拿,我還得去買點別的,買點酒。”
村子一點點大,端著碗邊吃邊溜達,從村東頭走到村西頭,一碗飯都沒吃完就逛完了。劉根生家生了個大胖小子的消息,不一會村裏就都知道了,還知道這小子是個帝王相。
村子裏知道的人都去劉根生家瞅瞅王翠花和劉鯤鵬,當然更多的是看看劉根生家的大胖小子張的是啥樣,看看啥是帝王相。對於大多數一輩子沒出過大山的村民來說,一點點大的小事都可以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更何況神乎其神傳說中的帝王相?
劉根生騎著自行車載著晚飯菜,遠遠就看見自家院子裏圍了一圈子人。劉根生還以為出了啥事兩腳踩的虎虎生風,“嘎吱,嘎吱”的聲音越發的響了。
“幹啥呢?幹啥呢這是?”劉根生老遠就大聲問到。
村裏的婦女們笑著說:“聽說你老劉家生了個帝王相的兒子,咱來瞅瞅,順便來恭喜你的啊!”
“你們家老爺們兒都管不住你們是咋地?管不住我來管,保管叫你們服服帖帖的,看完了沒?看完了就趕緊散了吧,地裏活沒幹完的回去幹活,飯還沒做的回去做飯,該喂奶的回家給孩子喂奶,該幹啥的都回去幹啥。”
對於民風強悍的劉家村村民,劉根生沒半點客氣,當然這裏的民風指的是刁民之風。
好不容易讓村民們都散了,劉根生又馬不停蹄的去和王嬸打個招呼讓王嬸待會到自己家吃飯。
回到家劉根生就忙活開了,殺了隻自家養的老母雞,弄了頓相對於平時比較豐盛的晚飯。一頓飯吃的開開心心,飯間自是少不了一翻客套,這就不一一細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