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又把飯菜熱了一遍。
已經快12點了。
她數不清朝著門外望了多好次,那個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偌大的房子隻剩下她一個人,任由寂寞將自己包圍。
盡管傭人已經委婉地說了:“今天江先生說不會回來了。”
她還是固執地等待著。
明天是禮拜二了,那個重要的日子他一定會回來的。
12點整。
伴隨著鍾聲,她聽到了期盼已久的腳步聲。
“每個禮拜的今天我都會回來,我會嚴格遵守結婚契約上的每一條規則,也希望江太太以後不要打電話給我的秘書了!”江辰希冷冷地甩下了這句話。
安寧握了握拳,眼神閃過一抹受傷。
三年了。
她以為時間能夠衝淡一切,可無論她怎麼做都是徒勞,她的丈夫心中從來就沒有她。甚至在新婚之夜當眾羞辱了她:“婚如你所願結了,以後沒有別的事不要來打擾我的私生活。”
其實她早就該習慣的,隻要在他身邊就好。
“你現在一定餓了吧?你等等,我把熱好的菜端出來吧……”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她連說話都有些不自然了。
他略帶譏諷地看著她:“你以後不必做這些了,我什麼時候吃過你做的菜?”
說完他直接將她攔腰抱起,用力地丟在了床上。
“不要……”
“不要?”
江辰希輕蔑地笑了:“江太太,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給你!”
他麵無表情地撕碎了她的衣服,不帶任何感情,身體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他如同一頭與蓄勢待發的猛獸要將她吞入腹中,毫無憐惜,盡情地索取。
痛。
真的好痛。
比起身體的痛,更痛的她的心。
夫妻三年,他們從未有過什麼交流。她對他愛他永遠視若無睹,每一次回家隻是匆匆地履行夫妻義務,再沒有別的隻言片語。
她有時候都在想,那時候拚了命地想要和他結婚的念頭,到底是對還是錯?
眼前突然一黑,江辰希將一塊黑色的蕾絲蓋在了她的麵前。
安寧心口仿佛被什麼剮了一口,痛得不行。
她扯掉了蕾絲,吼道:“江辰希,你每次都要蒙著我的麵,是因為你此時此刻想要的女人,其實是安然?”
他冷哼一聲,嘲諷似的勾唇:“怎麼?江太太現在才知道嗎?”
她心口仿佛被什麼咬去了一樣。
盡管心裏明白,但是親口聽著他承認愛著另一個女人,她痛得無法呼吸。
“別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這就受不了了?你當初怎麼設計我的,你都忘了嗎?”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最溫柔的毒酒,一滴就要致命。
“我們優雅尊貴的安大小姐真是厲害啊,為了嫁給我居然把自己弄到我房間,讓外麵的記者都來蹲守抓個正著。你連你自己的清白都敢出賣,真是賤的可以啊!”
每一字每一句都向一把尖刀狠狠地咋在她心口,安寧淚眼朦朧,大吼:“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
他冷哼一聲:“你這招裝失憶的真是可以啊,那後來那個用自己的特殊血型來逼著我在娶你和救安然之間做出選擇的人是誰?如果不是因為你能救活安然,你以為我會願意簽下那該死的結婚契約?”
安寧眼神絕望。
她從小就想嫁給江辰希,在披上婚紗的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多年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可婚後的每一天她都是以淚洗麵,她不禁捫心自問,這樣的日子她還要繼續嗎?
她真的好累……
“江辰希,我們……離婚吧。”
離婚?
江辰希怒吼著,英俊的臉龐也變得扭曲起來,陰冷得如同地獄修羅:“做夢!既然你已經如願以償地當上了江太太,你就給我一直當下去,隻要你沒死,就一天給我當安然的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