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母起床的聲音,吳仁清伸了伸略微僵硬的雙手,挺了挺懶腰,發出一聲呻吟。把書收好,來到水龍頭前,用水漬了漬臉,使自己更清醒一點。
“爸、媽,我先去市場那占個攤。”吳仁清邊擦著臉邊對父母說道。
“行,那你路上小心著點,你去那就把攤擺在王大姐旁邊,我早上讓她幫我們占著位了。”吳母王憐鈺叮囑道。
“知道了媽,我先去了。”說罷,吳仁清便出門向自家小車庫走去。
車庫不大,放著兩輛鳳凰牌的自行車,自行車兩邊還捆著兩框水果。除了自行車上的,地上還擺放著三四框。慢慢地挪到車頭前,吳仁清從車籃裏拿起秤杆和麻布,隨手關掉鏽跡斑斑的鐵門,便直徑地朝小區北大門走去。
小區看北大門的是位老大爺,黃姓,聽說以前是個當兵的,退伍後便來到了這裏安家落戶,大兒子大學畢業後被招到南京軍區深造,老大爺的伴早年患了病,治不好,離他先去。現在他和二兒子一家住在了這,閑來無事便入了聯防隊,做起了帶“新鳥”的事務,時間長了,在這小區的人多多少少也跟他相熟。
“黃大爺,曬太陽呢?好閑情啊。”路過聯防室,吳仁清人小鬼大的對著黃大爺喲嗬道。
“嗬嗬,臭小子,你要上學了,沒人陪我這老頭子下棋,隻能在這曬曬太陽,吹吹風咯。”黃大爺躺在竹子架的搖椅上,手裏拿著芭蕉扇一扇一扇悠哉地道。(芭蕉葉堅硬的部分曬幹後編製的扇子,在我們這邊的農村裏有用過,記得小時候躺在搖椅上,我外婆拿著扇子給我扇風,給我講老虎吃人的故事,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可惜人長大後,一切都變得那麼遙不可及。)
“。。。。。。大爺您就別再挖苦我了。。。再來十個我也不夠您塞牙縫啊。”想起自己在市區(市級下麵還有個區,這裏指的是區)裏象棋比賽第一名再跟黃大爺下棋的悲慘結果後,吳仁清苦著臉道。
“哈哈哈。。。小家夥,以後沒事就來找我下下棋,我可是手癢著呢。”黃大爺開懷大笑。
“當然了,有時間我一定來跟您下棋。大爺您休息著,我先去忙活了。”吳仁清提了提手中的秤杆和麻布。
“嗯,去吧,前麵在修路,繞著點走,別蹩了腳。”黃大爺提醒道。
“嗯”吳仁清緊緊拖鞋,從西大門離開。望著吳仁清離開的背影,黃大爺眼中滿是欣賞。
菜市場離吳仁清家小區不遠,從西大門出來後直走200米左右便可看到。因為城市化的加快,市裏到處都在修修挖挖。中途繞過一個個深坑,吳仁清來到了自家經常擺攤的地方。此時這攤位上正放著一堆小飾品,而旁邊還有一輛四輪板車,一位中年婦女坐在塑料小板凳上依著車打著盹,中年婦女皮膚偏黑,稍瘦,一身樸實。吳仁清一看,正是吳母口中的王大姐,吳父吳母從前都是騎著自行車大街小巷地奔走,為了養家糊口,每天都是起早貪黑。現在安定下來了,早上還是騎車出去叫賣,下午卻是在離家不遠的市場擺起了攤子,恰巧這王姐一家也是住同一小區並在這擺攤的,而王姐和吳母年齡不相上下,吳父和王姐丈夫林長江又很合得來,一來二去的,時間長了,兩家關係特別親密。
“王姨。。。王姨。。。”吳仁清輕輕地推了推王大姐。
“嗯?。。。啊,阿仁啊。。。剛才一不小心就打盹了,幸好你來的早,不然被別人拿走東西都還不知道呢!”醒來之後的王大姐後怕道。
“哎,你爸媽呢?怎麼還沒來?今天你來幫忙啊,真是乖。”
“嗯,下午不用上課,所以來幫幫忙。我爸媽等下就過來了,我先來擺攤的。”說罷,吳仁清提起手中的秤杆和麻布。
“來,我給你挪個位。”王大姐站起身子,將板車旁邊的地攤收起來,給吳仁清騰出了攤位。撒開麻布,抖了抖,將其鋪在地上,撫平,借了張板凳吳仁清便坐在王大姐攤邊,等待著吳父吳母的到來。
“叮叮。。。叮叮。。。”兩輛自行車停在攤前,正是吳父吳母。“你們來啦,每天都見你們小兩口那麼勤快,哪像我家老林,東奔西走的也沒落下個正經活。。。”王大姐招呼到,上前幫忙卸貨。吳仁清也跟了上去,看著三人麻利地解開了繩,卸下了貨,吳仁清隻能打打下手,拿拿袋子。
“王大姐,真是謝謝你,每次都幫我們占攤位。”吳母抹了抹額上的汗說道。
“哎哎哎,咱們都老相識了還跟我客氣,甭客氣,說不定哪天我也得讓你們幫忙呢。”王大姐佯裝不高興。
“應該的,應該的。”吳父在一旁陪襯。
(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