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是一位普通的農村婦女,就好像大海裏的一滴水,如果在茫茫人海中渺小的無法找到,但在我的心目中在我們家庭她是那麼的偉大。
媽媽沒有文化是地地道道農民,中等個,留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短發,她長著柳葉眉,一雙大眼睛和一張不大不小的嘴,是以一位淳樸善良、仁慈、獨立、勇敢、堅強的女人,媽媽20歲進了我們家門。
爸爸是初中生,在當時年代是了不起的秀才。心靈手巧爸爸在當地方圓百裏是名副其實的張畫匠,木匠,可以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子。木工手藝了得,那時農村的住房都是木架房,結構都是用一根一根木頭拚起來的,在當時農村乃至縣木匠非常吃香,家家蓋房製作家居都會請他,是一個完美的魯班傳人。寫的一首好毛筆字,在村裏紅白喜事對聯都會請他書寫。中國畫風“工筆畫”畫的也是妙筆生花,活靈活現,家鄉的家譜畫大部分都出自他手。琵琶,二胡獨奏也是餘音繞梁,在當時沒有電更沒有網絡的時代,是逢年過節娛樂的好演員。在村裏被譽為“司馬遷”的美稱。
爸爸媽媽哺育了我和姐姐兩子女,按說爸爸在仕途上應該是少年得誌“正向名利途上走”,一家四口其樂融融並憑爸爸一身的手藝可以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天有不測風雲就在1993年秋天爸爸出了事故,導致腰部一下失去知覺癱瘓,那年我4歲姐姐7歲,當時的條件是既無錢,又無藥,唯一的家底在市醫院用於給爸爸療傷但還是沒能站起來,從此在床上一躺至今就是27年。
這一打擊,對媽媽來說,不亞於挖去她的一塊心頭肉,使她震顫的心靈幾近瘋癲。但再偉大的母愛和愛情麵前媽媽沒有逃避,而是選擇麵對。從此一家所有的擔子全部壓在年僅27歲的媽媽身上,原本是花信年華她卻承受著所有女人承受不了的壓力和艱苦,春耕秋收、無微不至的照顧爸爸、撫養我和姐姐成長。正是“老的騎不上馬,小的拉不開弓”,媽媽就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裏,苦撐苦熬,淚水隻能和委屈往心裏流。
在西北甘肅文縣群山環繞的農村裏,交通不便,條件十分艱苦,正所謂靠山吃山媽媽沒有手藝隻有務農才是唯一的出路,種點藥材,農閑時上山采挖野藥再背至10公裏外的集市上便賣,這是家裏唯一的經濟來源,就這樣媽媽開始像鋼鐵巨人般的操勞整個整個家。
媽媽每天在別人還再夢香的時候起床開始準備當日的幹糧,給飼養豬煮食,再給我姐弟倆和爸爸準備早餐,吃完早餐後上山幹農活。生活在山區我們人住在山底下,莊家地基本都在山頂上,莊家地離家最近的單趟也要走半小時山路,遠的要走3小時之久的山路,所以她每天天還沒亮就的起床至日落而歸,晚上回家的時候還要順便背一些柴火或弄一些野果子給我們帶回來當水果吃。媽媽每天帶著疲倦身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站在水缸前拿起瓢喝上一些涼水,還有3張嘴再等著吃媽媽便帶著疲憊開始生火準備晚飯。飯後還有很多瑣事處理,在鄰裏進入夢香的時候,還要給爸爸因長期臥床產生的褥瘡進行清洗上藥,媽媽這樣每天過著起早貪黑的生活。
隱約的記得爸爸剛出事之後她每天給我和姐姐、爸爸做的白麵條碗裏放好多豬油,隔三差五頓排骨湯給爸爸補身子當然我和姐姐也少不了,期盼爸爸能站起來,我和姐姐盡快長大。而他自己缺坐在火灶前的角落裏吃些上一頓剩下的飯菜及粗糧,一邊吃一邊流著眼淚。這個場景至今乃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在後來的幾年裏她哭泣時間越來越少,也許淚水早已流幹,也許因為她知道哭是沒有用的,為了家隻有擦幹眼淚勇敢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