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跟隨蕭彧各地遊走經商,曾在西州一帶呆過數年,對“情花毒”也聽說過,一聽蕭彧是中的此毒,立刻說道:“我知道這種毒花,是生長在西州一帶的劇毒植物,錦小姐……”此毒毒性霸道,他不確定林洛錦是否有法子解毒。
林洛錦皺眉,看著蕭彧愈見發黑的臉色,說道:“他中毒時間已超過兩個時辰,毒素已浸入七經八脈……”
林洛錦話還未說完,冷鋒便打斷了她,猛然跪在林洛錦麵前,堂堂七尺男兒,跪地一聲鏗鏘有力:“錦小姐,我家公子一接到你的消息就馬不停蹄的連夜趕往雲居山,聽聞你朝十三陵而來,更是中途折返,一連奔波了十日,從未有一刻好好安歇過,隻因在他心中,沒有比錦小姐您更重要的事了。”說到這裏,冷鋒仰頭看著林洛錦,繼續道:“錦小姐,冷鋒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隻想求您,看在我家公子對您的情誼上,一定想法子救救他,公子這二十年活得真的不容易!”
其實不用冷鋒說,林洛錦是一位醫者,即便擺在麵前是素不相識之人,隻要有辦法她都會盡力一試,更何況蕭彧對她來說,是朋友,是她極少數可信之人中的一個。
她剛才的話並未說完,聽冷鋒說完這些話,她眉梢輕輕一挑,從未想過蕭彧對她會有如此特殊的感情,若是冷鋒不說,她或許仍舊不知。
“蕭彧,他有心疾之症,若是與情花毒同時發作,必死無疑。當下,我們必須找一個穩妥的地方安置下來,這毒並非一兩日可解。”
如此說來,便是有解毒的辦法了。冷鋒頓時鬆了口氣,立刻說道:“往西走,這裏距離西州不過五十裏路程,西州的守備是公子故交,行事都更為方便穩妥,錦小姐覺得如何?”
林洛錦點了點頭:“好極了,那我們不能再耽擱了,立刻出發。”
一行人將蕭彧抬到馬車中,由林洛錦暫時照顧著,一百輕甲騎兵先行開路,前往西州的路途中順暢無比,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到達了西州城門口。
馬車停下,前麵有人前來稟報:“公子,西州守備派人前來接應。”
冷鋒聞此,調轉馬頭,走到馬車旁邊,開口道:“錦小姐,我們已經到西州了,西州守備已經派人來迎接,我們這就隨他入城吧?”
林洛錦掀開車簾,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城樓,黃土壘成高高的城牆,城門口守衛嚴密,穿著各色服飾的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這是林洛錦第一次踏足到西州的土地上,然而,這也是她生命另一段旅程的開始。
“好,那便入城吧。”她遞出一張單子給冷鋒,交代道:“先按照單子上麵的備著。”
冷鋒接過單子看了一眼,立即騎馬上前,與前來接應的人寒暄了幾句,便就將單子交給那人,那人叫了一個小廝過來,接了單子就去辦事了。
林洛錦透過車簾,看著冷鋒與守備派來的人那般熟稔,想必蕭彧與西州守備的關係不淺。她放下車簾,看了一眼蕭彧的臉色,一如先前那般沒有一點兒蘇醒的意思。
入城之後,隔著車簾便能聽到街上喧嘩熱鬧的聲音,口音各異,卻那般融洽。這讓林洛錦不禁想起了二十一世紀的上海、深圳一帶,雖在國內,但有著不同國籍,不同膚色,不同民族的人們,大家都用帶有家鄉味兒的普通話來交流,絲毫不影響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