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喜歡她?”王姝與想不通,明明她才是養在深閨,識學教禮的貴女,而林洛錦隻是長在山林,連禮樂也無人教授的鄉野之人,可是所有的人都最喜歡她,就連她一直引以為傲的“第一才女”的名號也讓她奪走了……
王淩霄看著失魂落魄的王姝與,知道他勸解太多也是無用。
從王姝與的房裏出來,王淩霄又去了王西城的院子裏,看見王西城已經開始下床走動了,他沒有過去打擾,隻是遠遠的站在院門口看著。
不過一日,大哥恢複的卻如此快。想起在昨日之前,大哥好惡毒在身,就連太醫院安大夫也束手無策,所有的人都以為大哥難過此劫,惋惜他少年英才……
如果沒有林洛錦,或許此刻的丞相府的確已經掛了白燈籠。
王姝與說“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喜歡她?”世人多有循循從善之心,像林洛錦這樣的女子,高潔矜貴、自信而專注,像極了冰山之巔的雪蓮,她俯瞰世人,又悲憫世人,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
第二日一大早,蘇折染便來了永寧侯府,按照規矩,先讓順親王府的下人先過來通報了一聲,因此等他策馬到永寧侯府門口的時候,福伯早已經候在那裏了。
“福伯!”還沒下馬,蘇折染就咧著嘴叫了一聲。
“染世子,許久沒見你了,可還好麼?”福伯也笑意然然的對著蘇折染。
從前大小姐還在永寧侯府的時候,染世子也是永寧侯府的常客,後來出了事情,大小姐被送出了燕京城,染世子也就再沒來過侯府,如今大小姐回來了,染世子也就再出現在了侯府,想來這染世子與大小姐關係果真不同一般。
“我好著呢,這麼些日子不見,福伯怕是想我了吧?”染世子騎在馬上,看著福伯笑哈哈道。
“是啊,一晃就七年了!”福伯歎氣道。
蘇折染從馬背上跳下來,將手中拎著的其中一個包裹遞給福伯:“這是栗子酥,我記得福伯你最喜歡吃,這回來得匆忙,就隨便帶了點兒。”
福伯笑彎了眉眼:“老奴何德何能勞動染世子記掛。”
“沒事兒,往後我往府裏跑的次數不會少,就當是給福伯的賄賂。”蘇折染嬉笑著跑進了侯府。
福伯在後麵說道:“大小姐估摸著還未起身,染世子可要去正堂喝杯茶等等?”
他話才說完,蘇折染便跑了不見蹤影,隻聽見傳來他漸遠的聲音:“錦丫頭,太陽都照屁股了,你還不起來?”
正在後院練劍的林嘯聽見這聲音,手中的長劍一滯,俊秀的眉心緊緊皺在一起。
青蕪、彩雲和忍冬在院子裏也聽見了,頓時身子一震,染世子怎麼這個時候就來了?還這般不顧忌男女之別!
蘇折染雀躍的跑到清淺閣門口,剛剛踏進一隻腳去,麵前便突然橫了一把長劍,直抵他的脖頸,順著長劍看過去,看見了握著劍的忍冬。
“染世子,這是我家小姐的閨閣,外男不得入內。”忍冬冰冷的聲音響起。
蘇折染一愣,手指試圖彈開眼前的劍,卻發現忍冬這招運了內力,他動彈不得。
“沒必要對我如此絕情吧?我與你家小姐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
“染世子慎言,損傷了我家小姐的名節你怕擔不起這責任。”忍冬一臉冰絕,對蘇折染沒有一點忌憚。
蘇折染再是一愣。
“忍冬,你什麼意思?”
彩雲這時候走了過來:“染世子,忍冬她的意思是讓您到正廳先用茶點,待奴婢們伺候小姐起身了再過去請你。”
蘇折染瞥了一眼彩雲:“本世子若是偏要進去呢?”
“除非染世子把奴婢打得起不了身,踏著這驚鴻劍進去。”忍冬絲毫不讓。
“你!”蘇折染掃了一眼麵前寒光閃閃的驚鴻劍,沒想到四大家族的晉家的傳世名劍竟然會在忍冬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