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眉梢揚起,意味深長的看向林洛錦,淡淡說道:“隻因我心悅於你。”
林洛錦懷疑自己聽錯了,好一會兒才從容桓的話語中理清頭腦。
心悅於她?那為何七年前要陷害於她?他們原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個人,可是容桓剛剛說出的答案再明確不過了。
林洛錦再次確認:“你說你喜歡我?”
“是,容桓喜歡林洛錦。”
林洛錦心裏猛地抖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她想過很多個理由,這種情況她沒料到啊,她隻想著容桓救他是為了利用她,沒想過容桓是喜歡她的。
她心裏琢磨了一陣,尷尬地開口:“你確定你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說的這句話?”
“我肯定。”容桓熱烈的眸光澆築在她身上,說的肯定而認真。
林洛錦淩亂了,直到容桓將她帶出了皇宮,她還沒理順思緒。
她心中十萬個為什麼?
七年前他化身暗夜麵具人,要她替他死,於是她莫名其妙的成為了盜取國庫的同夥。她在瑤池山的七年中,不斷有殺手出現,她一度以為是當年的麵具人要滅口派來的,七年後她回到燕京一心想查清楚當年事件的真相,她剛剛踏足長樂坊便遭遇刺殺,他橫空出現在危急時刻救下她,如今又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進宮尋她。
如今容桓卻說他喜歡她,林洛錦實在難以想通,這容桓是如何喜歡上她的?
難不成是多次派人刺殺她,殺著殺著就殺出感情來了?
出了皇宮,容桓停下腳步望著林洛錦:“你的侍女就在前方等你,回去之後在大亂平息之前莫要出府。”
話落,他調轉頭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容……”林洛錦想叫住他,開口卻不知自己為何要叫他,“桓”字到了嘴邊卻沒有叫出口。
“記住我的話。”容桓的叮囑再次傳來。
“小姐!”青蕪從遠處急匆匆跑過來,她身上帶傷,好在傷得不重。
“青蕪,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在北門與巡視的侍衛動了手,一個黑衣人出現救下我並且帶我出宮,讓我在這裏等你。”青蕪看了一眼遠去的身影:“小姐,他們……”
林洛錦也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容桓:“我們馬上離開這裏,走!”
第二日,林洛錦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
洗漱之後,青蕪在幫她梳頭,青蕪說福伯昨日派人去鎮北王府取東西,並沒有帶回一個叫半夏的婢女,她想問清具體情況,收拾好之後就去找了福伯。
福伯正在廚房裏查看情況,見林洛錦來了,就朝她走了過來。
“大小姐怎麼過來了?想吃什麼菜式吩咐下人便是,這裏油汙髒亂,恐汙了您的衣裙。”
福伯雖然上了年紀,留著山羊胡須說著話一翹一翹的,一雙老眼也很是精明。
“我從小在瑤池山長大,下雨天在泥地裏挖藥也是常有的,我沒有那麼嬌氣。”
這話被剛巧過來的林雙雪聽了去,嫌棄的鄙視著她:“不過鄉下長大的土包子,還以為自己真能高貴到哪裏去?沒有老侯爺和二哥哥,你什麼也不是!”
麵對林雙雪的挑釁,林洛錦並未理她。
“福伯,我來是想問問我的婢女半夏,為何沒有帶回來?是不是容燁……”
“哼!”林雙雪冷哼一聲:“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現在連婢女都不願意跟隨你了,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林洛錦目光轉向林雙雪,福伯見狀怕她們二人爭吵起來,先一步開口道:“我怕派去的丫鬟婆子有什麼遺漏,所以親自去的,我問了鎮北候府的管家,張管家說半夏已經失蹤了好些日子了,小姐您還在鎮北王府時就已經不見了,本以為您曉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