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叫沈二,他叫龍三,這便宜占得不小。
但是沈浩也沒有在意,點了點頭,“龍三,情況說一下吧!”
“陳抑塵可是個大角色,三升集團高管中為數不多的年輕人之一,級別之高,別說是同齡人了,就算是一些老人都被他給秒殺了。三升大樓中有著十幾家的子公司都有他陳抑塵的影子。陳抑塵的父親陳步衡,更是三升集團的創始人之一,現在也是分量很重的大股東。陳步衡早年的時候在官場的走的很高,工商那邊一直都是他的勢力,即使是現在,陳步衡在很多部門那也都是辦的了事情的。”
聽的這麼一說,沈浩倒是很高興,“一般這種人很好對付,經不起查的。”
“確實,現在有幾個經得起查?但也別忽略了,從來不是經得起經不起,而是能不能查,有時候一根藤上牽扯的可就太多了,查的了,但是查不起。”龍英發一口氣道出了官場的症結所在。問題都清楚,查誰都是一查一個準。為何不查?查不起啊,有時候查著查著,越來越心驚肉跳,本來打算查一個,做好辦幾個的準備。可是真正著手的時候,那都是幾十個,甚至還有幾百個的,沒人敢。這也就是法不責眾了。
“我管這做什麼?”沈浩不以為然。“我就要摘這個瓜,至於你們是扯藤還是隻摘瓜跟我沒關係。將消息放出去,陳步衡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現在有人要辦他。覺得自己牛逼的,可以跟陳步衡共進退,不想牽連自己的,立刻撇清關係。我隻要這一個,如果非要給我附送的話,別說是十個一百個,一千個我也照單全收。”
沈浩態度明了,龍局長這邊必須照辦。
“你去做就是,其他的我來扛!”
沈浩簡單的吩咐,離開派出所的時候立刻就給刀王去了電話,跟刀王說了情況。
其實,刀王最擔心就是沈浩幹這種事情,他也清楚沈浩一般不會插手官場,但一旦線索指向那裏,甭管是誰,沈浩都會去的。給沈浩一個新身份,那就是想要幫沈浩劃清一條道,對沈浩對別人都好。
“陳步衡已經退了,這倒是好辦了許多!”龍大山淡淡的說道。“他這根藤我會幫他斷掉,但是沈浩你也別上頭,畢竟他曾經也是官場中人,而且地位不低,查出問題來很正常,但問題是不能爆出來的,一旦爆出來,那可就是地震。到時候不處理不行,處理了也不行。有些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的,這需要一個過程。”
“前輩,我沒有興趣,你放心就是,我要的隻是陳步衡。但晚輩也跟前輩直言一句,一旦陳步衡之上還有陳步衡,還有其他的線頭指向,那可就別怪我們了!”
刀王對沈浩的態度也有些不爽,但是他也能理解沈浩的態度。
“好,這沒問題,知會一聲就行,人給你,但事情我這邊來處理!”
刀王要的是什麼?穩。不穩,那就會給仙門機會。有些東西,時間會淨化,操之過急未必行之有效。不如交給時間來慢慢的淨化。但現在裹挾到沈浩的事情之中,指望沈浩迂回,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沈浩不會撒手。他若是要沈浩強行撒手,難保沈浩不會給他折騰出天大的窟窿來。
沈浩畢竟也對華夏有著大情,報答必須有,必要時麵子也必須給足了,畢竟沈浩從來沒有站在他刀王的對立麵,沒有絲毫的利益衝突,隻不過兩人並不是在為一件事情奮鬥。
論修為,沈浩區區三脈,但沈浩掀起的風浪,那絕對比他這個刀王大多了。
麵子,必須給,而且必須給足了。
監獄裏,孫子航跟他的所長兄弟抱頭痛哭,望著鐵窗淚滿流。
“我特麼的就是扔了個煙頭而已,這不是素質問題嗎?”
還有,比他們更倒黴的,陳步衡陳抑塵父子,他們壓根就不認識沈浩,也根本的沒有見過沈浩,更沒有任何身邊的人跟沈浩發生過任何的不愉快。
但,他們依舊被沈浩標為了靶子。
陳步衡晚飯都沒有吃完,便被帶走了,他以為他退休了,但是帳可沒有隨著他一起的退休。陳步衡知道他被人搞了,但不知道是誰。他也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畢竟他比誰都清楚他這雙手有多髒。
“抑塵,打電話!”
陳步衡被帶走之後,陳抑塵連忙給父親的那些“朋友”打電話,可所有人都撇清了關係,其中稍微關係不錯的,委婉的給了陳抑塵忠告:“大侄子,你父親這是得罪了人,而且這還是他得罪不起的人,這陣勢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所有跟你父親熟悉或者有瓜葛的都接到了消息,保不動的,多大的人脈都保不動,你去哪都保不住,認命吧!”
陳抑塵懵圈了,他父親得罪了誰?沒有啊,父親自從退了之後那是很低調的,就怕這一天。
就連他陳抑塵,他父親都嚴格約束,千萬不要去隨便得罪人!可這一天,還是來了,而且措不及防。
半夜,陳抑塵也被帶走了,帶走的時候陳抑塵還很是奇怪,為何沒有將他跟他父親一起抓走,而是相隔了這麼久。但來的人,那是沒問題的,陳抑塵拿了一件外套,便跟著警察走了。
白天,沈浩有幸進去的派出所,還是那個審訊室,隻不過現在位置換了一下,坐在鐵椅上的是陳抑塵,撥動台燈的變成他沈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