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石自那次被富錦心嚇過之後,整個人已是有了很大的轉變,變得沉默,不肯見人,像是害怕又畏懼。

朱弘和作為兄長,時常來探望,他才沒有那麼大的敵意,終究是一家人,他沒攔著朱靜雲。

然朱靜雲在進去後,三言兩語便將他這般模樣歸功給了岑芳芳。

“要不是因為岑芳芳,二哥你也不會變成現在的這般模樣。不過她也算自食其果,沒什麼本事,膽子卻大的很,陛下的聖旨她也妄想拒絕,竟傻不愣登的要帶著那張令瑤私逃。”

“胡言亂語,出去!”朱文石不願聽到岑芳芳有關的,生怕聽到富錦心的名字,當即憤怒的拽著朱靜雲給扔出去了。

朱弘和目光微沉,看向被扔出去的朱靜雲。

“你是如何知曉?”

“還不是她自己膽子大沒點遮掩,我無意中知曉的。這次,我倒是要看看她還能怎麼逃,哼!”

朱靜雲白了個眼,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臉上對岑芳芳的憤恨無所遮掩,表現的明明白白,卻在轉身後咧著嘴笑,眼神閃動。

朱弘和眉間情緒深重,回到院子後,他來回走動,最後還是讓小廝去查探一下事情原委。

一直盯著他院裏情況的朱靜雲聽到這消息,臉上的笑越發的遮掩不住,對著丫鬟使了個顏色,丫鬟當即去辦了這件事。

***

岑府內,富錦心不斷的探查消息,重新部署,忙的不可開交,便沒注意到岑芳芳的動靜,直至岑芳芳的丫鬟找了過來。

“慕夫人,慕夫人!”

丫鬟拍著院門,聲音真田響,富錦心聞聲從屋內出來。

“何事?”

“奴婢叨擾夫人了。”丫鬟徑直跪下,抬頭看著富錦心,麵露焦急。

“請夫人隨奴婢走一趟。昨兒個張府的人送來門貼,說是請姑娘臨行一敘,約在了客棧見麵,我家姑娘心誠,便應下了。奴婢覺得不妥,勸說多次亦無用。本想著今兒個拖住姑娘,讓她去不成,誰知道姑娘卻早早的過去,將奴婢撇下了。”

丫鬟停頓了一下,繼而開口。

“奴婢並非是阻撓姑娘和張姑娘的友誼,隻是張姑娘即將進宮,姑娘去張府多次未見到人,卻忽然的說要在酒樓相見,奴婢著實是疑惑,放心不下,這才不願,奴婢怕出事,這才大著膽子來請夫人隨我去一趟,若是奴婢多想,奴婢該認的罰卻不躲。”

這丫鬟也是個實誠的,心係岑芳芳,若是換了別的丫鬟,哪能想到如此多,更不會來找富錦心。

富錦心聽這丫鬟的隻言片語,也不知事情的真相如何,但總歸去一趟,也沒什麼要緊的,便隨著那丫鬟去了。

實則,也是她心裏放心不下。

如那丫鬟所說,張令瑤出不來,她那日去看的情況也是如此,前後都有人,除非是這些人撤了,不再看著她,不然張令瑤就是張著翅膀也飛不出來。

況且,張令瑤並不想出來。

看她的想法便知,她一走,張家滿門便會受牽連,這也是她從未想過離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