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錦心是被岑芳芳的情緒觸碰,怕岑芳芳多想,這才陪著她轉悠了一圈,等回了住處,也覺得累了。

簡單的用了晚膳之後,她便躺在榻上歇息。

然一刻又一刻過去了,她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裏煩躁的緊,總覺得像是少了什麼。

漸漸的,她開始有點想慕昊卿了。

如她所言,他平日沒少出去,但最近他們在一起的時日太多,分別的時間一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如今,他突然的離開她一整日,她忽然的有些不習慣。

她忍不住的想他此刻會在做什麼,他有什麼事情,他什麼時候歸來。

她扳著手指頭的數,這才發現,他並未說歸期,隻是說兩日。

也許真的就僅僅隻是兩日,又或許是三日、四日、十天半個月亦或者半年。

一想到,他會久久不回來,她心裏的繁雜更甚,心底空落落的感覺也更重,終是睡不著,她起身坐在桌前,繼續研究她的毒藥。

時至半夜,她才重新躺在榻上入睡,雖然還是不習慣,但已經開始克製了。

短短半宿,富錦心記不得自己夢醒多少回,又錯覺多少回他回來了,直至天命,也沒能睡個安穩覺,頭疼的厲害。

岑芳芳如昨日一般早早地來了,仍舊怕富錦心有些不適應。

眼瞅著屋內久久沒動靜,她便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事實上,富錦心早就醒了,隻是端坐在桌前,腦海裏在雲遊,一時之間沒了動靜,等了許久,才開始動手梳妝。

等岑芳芳再過來的時候,屋裏壓根無人了,她將守在院外伺候的丫鬟找來詢問清楚,這才知曉富錦心一人出去了。

她急忙忙的按照富錦心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富錦心沒想到岑芳芳會來找她,她隻是在屋內有些待不下去。

一個人安靜待著,她就會想他,一想他,情緒便低落,心裏也煩躁,她想,總歸都在這南皇城內,若是他出城便罷了,若是在城內,她出去轉一轉,或許就碰到了,也好問問他何時歸,因為什麼而離開。

誰曾想,富錦心剛出府門沒多久,便被人給盯上了。

起初察覺身後有人跟著,富錦心沒當回事,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直至一個小偷迎麵撞了過來,意欲偷拿她身側的荷包。

她早已察覺,巧妙躲過去。

然,那跟在身後的人,卻衝了上來,抓住那小偷,便是一頓教訓打罵。

情形就在她麵前上演,演技拙劣,偏生那人自以為演的很好,在她麵前跳來跳去,宛若跳梁小醜一般。

“這位姑娘受驚了,如今這南皇城內盜匪猖獗,您一介女子,孤身一人著實危險了些,若是不介意,你家住何方,欲往何處去,在下可陪同一起。”

“南皇城的守衛一向森嚴,你卻說盜匪猖獗,莫不是你執意薄木統領的本領,想與之一較高下?”

富錦心的聲音微揚,三米之內皆能聽到。

這城內不乏薄木的崇拜者,一聽聞這話,紛紛的將目光放在了那公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