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人都與他們是一個方向的,口中喊打喊殺,而口中的目標正是燕七。

燕七在縣令府的消息一被傳出去,那些還在響州郡的人,便蜂擁而上,前往縣令府,為自己的至親討個公道。

慕昊卿和慕言趕到時,燕七四肢被鐵鏈扣住掛在左右兩根木柱上,而他麵前,則有一人執鞭揮向他,其身上已是有多處鞭痕,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煞是可怖。

“這就是南昌鎮殘害姑娘的惡賊,現已緝拿歸案,若心中有泄憤的都來打上兩鞭,還有誰來?”

衙役高聲道出,說話間手上的鞭子便欲又抽下去。

慕昊卿麵色生寒,慕言亦是滿身怒氣,閃身便行至那衙役前,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讓其絲毫動彈不得,揮手推開。

衙役被其推後兩步,踉蹌著跌下了台子,驚恐的看著他。

“你……你是什麼人?!”

“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慕言就是我。”

慕言隱忍著怒氣,走至燕七身前,揮刀便將其手腳上的鐵鏈砍斷,轉身看向四周,目光憤怒。

“誰敢再上前來一步試試。”

周圍的人全被其氣勢驚住了,一時之間倒是無人敢上前來,亦無人敢說話。

慕言轉身欲帶燕七離開,慕昊卿站在台下,猶如看客,然周身的氣勢已是不敢讓人靠近,他所在之地,空出三裏,皆無人影。

台上的燕七卻死活都不走,此刻雙目失神,隻一個勁的盯著前方,口中呢喃。

“阿生……阿生……”

旁人是用沉生忽悠他來的,沒把沉生帶走,他又怎麼會走。

一時之間,慕言也沒了辦法,看向下方的慕昊卿。

“主上……”

慕昊卿抬步上前,看向了之前被慕言推到在地的府衙。

“縣令何在?”

“在……在……在後院!”見識過慕言的厲害,府衙壓根不敢直視慕昊卿,顫著將話給交代了,隨後像是回了神,麻溜的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後院而去。

“走,帶你去找沉生。”慕言對著燕七出聲,本以為燕七會跟著他走,結果他還是拽不動!

空口無憑,就是三歲孩童也不會跟著慕言去。

這空蕩,有人圍了上來,將慕昊卿三人圍在了台上。

“這人殘忍至極,謀害無辜之人,你們何以相護!今日我等皆來報仇,若是要護,便休怪我等刀劍傷人!”

“笑話!人出事的時候怎麼不來找,過了這許久才來尋人,你是尋到閻王那轉一圈又回來了?再者,那南昌鎮的事情雖與他有關,卻非他本意,該找的是南昌鎮那群人,若真算起來,他還是無辜的呢。你們要尋仇,來啊。”

慕言嗤笑一聲,笑得張狂。

“今兒個誰動我兄弟一下,我要他一條命,你們尋仇,我亦尋仇,且看誰能笑到最後!”

話音落下,慕言拔出身側的佩劍,抬手徑直揮下去。

當即,劍入木三分,筆直的立在那裏。

“要尋仇的盡管來,我慕言就在這,退一分甘願為這刀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