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錦心被一陣吵雜的聲音吵醒,入目是熟悉的胸膛,她恍惚了一瞬隨即清醒過來。

察覺到她的動作,慕昊卿將人放開,低首看她。

“早。”

“早。”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出聲,隨即一笑。

起身後,富錦心才注意到外頭的吵鬧聲。

“發生什麼事……”話剛說一半,她聽清楚了外頭的聲音,是慕言。

原是昨夜她放的煙花,引來的不止是慕昊卿,還有慕言,他們焦急的在外守候,卻遲遲不見動靜,按耐一晚到底是沒能忍得住,進來一探究竟。

隨著富錦心和慕昊卿的出現,外麵的聲音漸消,慕言看到他們相安無事,一顆心放了下來。

“殿下,夫人。”他拱手行禮,欲言又止。

富錦心明白他的意思,指了指隔壁的房間,不消多說,慕言已是明白,大步往燕七的房間而去。

傅茹雲也跟著來到富錦心的麵前,麵露焦急。

“富姑娘,可曾看見我師兄?”

聽她一言,富錦心才想起來,到這南昌鎮來的,不止燕七,還有傅茹雲提及的師兄秋永安。

她輕搖頭。

傅茹雲的目光一瞬間黯淡下來。

“沒有消息未必不是壞事,或許他並不在南昌鎮。”富錦心出聲安慰,傅茹雲的表情也沒能緩和到哪裏去。

一旁看熱鬧的村民,見沒什麼消息,各自的散開,沒再逗留。

富錦心將人帶進屋內說話,傅茹雲看著那搖搖欲墜的門表情一言難盡。

“你們進來了,那岑姑娘?”

“已經安置好了,不會有危險,隻是她家不在這處,慕言公子的意思是,等事情解決了,正好南上順路送回去。”說到岑芳芳,傅茹雲還想起來一事。

“那岑姑娘說了,她曾無意間聽南昌鎮的居民談論,南昌鎮以前死過很多人,現在的南昌鎮的人數遠不如從前。”

“可還說了些其他什麼?”富錦心追問,心裏默默的將那些詞串起來,試圖弄清楚南昌鎮變成這樣的根本原因。

隻有找到原因,才好對症下藥。

傅茹雲搖了搖頭,岑芳芳說多少,她便轉述多少,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慕言和傅茹雲進來了,也算是給富錦心騰出了手,由他們照看燕七,她和慕昊卿在小鎮上轉轉。

半陷在圓坑的小鎮看起來和睦平靜,與旁人無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富錦心看著,心頭的那股火卻是越來越旺。

明明也可以這般普通的活著,卻為什麼要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在平和的表麵之下是多麼醜陋的靈魂。

那些慘死的姑娘,或者十五六,正是芳華,亦或者許了人家,高高興興的等待出嫁,可最終葬送在了銅爐之中,再無人生。

若是以往,富錦心不會有這些想法,但自從她有愛人、有了家,有了女兒,便不再是獨身一人的富錦心。

她知曉世間情之可貴,才會不忍。

“夫君以為她們會藏在什麼地方?”轉悠了半圈,富錦心仍舊是一無所知,她側首看向慕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