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識過富錦心的厲害,更知曉她的身份,什麼江家,江太傅,從前的雲休不也不是富錦心的對手。

被江景山提及的江太傅,正一臉陰沉的往家趕。

江府的大門與此同時被眾多好友踏破,江景山大開的府門就像是特地為他們迎接的一般,等到人都圍了過來時,兩相人馬相對。

江景山懵了,外麵提著禮的客人也懵了。

富錦心也有些意外,不過一看他們手裏的那些送喪的東西就明白是有人誤會了什麼,嘴角仍不住的揚起,這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呢。

與此同時,江思博剛剛好敢回府,不知是誰瞧見了,高聲來了一句。

“詐……詐屍啦!”

引得眾人皆是驚恐,不自覺的讓開一條路,路的盡頭是江思博陰沉的臉。

江景山咽了咽口水,顫著聲音。

“爹……爹……”

“逆子!”

江思博險些要被江景山氣死,怒吼一聲,卻礙於眾位賓客在場,壓抑著沒發作。

“讓諸位看笑話了,是犬子惹出的誤會,今日江府不宜見客,待改日我必定代犬子向各位賠罪。”

江思博不愧是太傅,自壓身份替眾人道歉,既是說明了是誤會,旁人也會覺得尷尬,說了場麵話後便各自紛紛離開。

不多時,江家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有幾個留下想看熱鬧的,想著法子留下,到最後沒辦法也走了。

江家亂成了一片,地上躺著的人不少,蠱蟲的屍首也不少,還算幹淨的就是富錦心的身側,江景山和聶姣宛若犯人一般的站在正中,這江家的主人倒像是換了。

江思博看著富錦心,覺得有幾分眼熟,卻沒能想起來是誰。

他客氣的出聲詢問,看著富錦心。

“這位是?”

富錦心動都沒動一下,不過倒還算給麵子,回了他的話。

“麗姝的姐姐,今日來退婚。”

她話說的毫不留情麵,江思博的臉色變了變,還算好言好語的說話。

“此事由雙方祖輩定下的,之前也是燕將軍應下,既是要退,也要雙方長輩各自商量,如此草率,似乎不妥。”

既是指責富錦心不夠資格,也在指責燕麗姝做事沒個分寸,卻忘了最沒分寸是他家江景山。

“我之前還說江家好歹也是太傅之府,江景山這不要臉的狗東西是怎麼來的,見了江太傅才知是這麼個回事。”

富錦心微微一笑,連燕麗姝都忍不住的揚起笑臉。

這明裏暗裏的說了一通,總歸是那個意思,可偏沒點明,他江思博要是反駁或者應了,那就是承認了自己不要臉。

“不過江太傅說的對,祖輩定下的是要他們各自商量,不巧昨兒個燕家祖輩托夢於麗姝了,他在天有靈看盡了江景山的缺德事,不認同這門婚事,還說您祖上也與他同仇敵愾,怒罵江家孫輩不爭氣,都不是個東西。所以,我這才帶著麗姝來退婚,看來江公子也是受到了同樣的托夢,這才爽快的簽了退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