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在她紅唇上落下一吻,唇齒依偎,輕聲呢喃,仿佛無聲的繾綣纏綿。
翌日清晨,富錦心醒來的時候,慕昊卿已經不在身邊了,詢問之後便知他又去書房了,眉頭不自覺的擰起。
西楚的情況並不像他說的那般簡單。
這種想法在用完膳後慕宇來找她的身後,富錦心心裏便有了數。
“恕屬下冒犯,還請皇後娘娘多多勸勸殿下吧,西楚已岌岌可危,他若再不回去……”
後麵的話他未說完,可意思已是很明了。
富錦心有所預料,倒不是十分的意外,讓慕宇把話說完。
她這才知曉。
西楚在他離開的時候是交於六皇子的,慕言在旁輔助,雖是如此,但背後仍是慕昊卿在出手,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可就在這最近,六皇子頻頻遭刺殺,慕言既要護他,又要過問朝堂之事,兩相壓製,一不小心便出了紕漏。
六皇子被刺殺,深受重傷,已昏迷不醒。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堂上的那群人都是成了精的,六皇子一出事,便都將事情推到慕言的身上。
慕言之前的‘陰晴不定’便是最好的證據,他們揚言慕言已心生不軌,試圖奪取位置,自導自演了一處自殺,好借機登位。
說的有鼻子有眼,將慕言置於不堪的境地,可偏生沒了六皇子在前麵遮擋,慕言無血緣,無功績,如何能治得了那幫老狐狸。
朝堂分幫眾多,心態不齊,慕言暫且能拿慕昊卿壓製一段時間,可不會管用多久,到了一定的時機,這些人便如吸了血的螞蟥,盯住不放,不吸光不罷手。
如此,慕宇說西楚岌岌可危也並沒錯,至少內憂外患,當真是不太平。
“屬下以為最好的辦法便是殿下即刻回西楚,先堵住那群人的嘴,將事情平息,再慢慢的收拾那些人,畢竟殿下在,無人可猖狂。但殿下顧及娘娘您和小公主,不願離開,屬下懇請皇後娘娘勸勸殿下,救救慕言吧。”
慕宇此刻冒著被慕昊卿打斷腿的危險前來求富錦心,也不單單是為了西楚,也是為了慕言,到底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此次慕言凶多吉少,他又怎能看有一線生機而不救。
西楚那些老東西就是看殿下不在,才如此猖狂,若殿下回去,必定各個又成了窩囊廢,一言不發,那些老東西,做事事事不行,麻煩倒是一弄一堆。
富錦心抿了抿唇,讓慕宇等著,自己轉身去了慕昊卿的書房。
如慕宇所言,西楚的確是很危險,最好的辦法便是慕昊卿回去。
她眉心輕擰,這才是她頭疼所在。
就慕昊卿這寸步不離的勁,讓他獨自回去,他肯才怪。
要不還是像上次那樣?
思及她犧牲到下不來榻,也沒能看見他穿上那衣服的模樣,富錦心連忙將這個可怕的想法驅除了。
還是好好說吧,這般危險的念頭不能有,絕對不能有!
然而富錦心站在書房門口,眉頭皺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