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有人,幾乎是一秒勾靈便進入了小姐的狀態。
冷眼看向陸冥,卻冷不丁的對上他的眼睛,以至於深陷其中,忘了說辭,慌忙的撇開,轉到一側。
“不過是區區家奴而已,還是個跛了腳的,竟也妄想登天。待這陣風頭避了,離開陘黑城,你若自行謝罪便好,如若不然……”
後麵的話雖未出口,但威脅意味十足。
勾靈演的倒是十分的好,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動,陸冥反倒是沉默著,也算合格。
為了增加可信度,事先勾靈準備了鞭子,這會兒甩手,向著陸冥的方向甩了過去,他們說好的是鞭子落地,當做氣急時打空了。
誰知一直低頭的陸冥竟是在這會往旁邊動了一下,僅小半步的距離,便讓鞭子直直的落在了陸冥的身上,甩在了肩頭上,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勾靈瞠目,連忙側首轉過怒極的扔了鞭子,手藏在袖子裏,才遮掩住了顫意。
陸冥虛虛的應了一聲是,勾靈轉身離去。
院內一片安靜,暗處的人看的差不多了便轉身離去。
確定人真的離開後,勾靈猛地從屋內跑了出來,皺眉看向陸冥。
“不是說好的,你怎麼又自己湊上來了?”她小聲嗬斥,衣服深藍有些綻開,但還有裏衣遮擋,也看不出到底有沒有傷著,她欲伸手去看,陸冥卻是躲開了。
“演戲就該逼真些,無妨。這兩天你需與我同在,未免他出現傷你。”陸冥麵色溫潤,看不出半點的疼痛。
說完後他額首走向了一旁的屋子。
“若有事可叫我。”
他住在左邊,勾靈住在他隔壁。
看著他的背影,勾靈無端的瞧出了兩分落寞,眉頭皺的越發的深。
過了一刻,勾靈還是放心不下,起身去敲了陸冥的房門。
門打開了,陸冥衣衫有些開,似乎是看過傷口了,鼻尖隱有血味,勾靈將手中的藥放在他麵前。
“這藥很管用,你塗於傷口處會……我幫你吧。”在看到陸冥脖頸處露出的七纏八繞的紗布之後,她改了口。
傷口如果不好好包紮會容易潰爛的。
“不必,此事是我的原因,你不必介意,多謝。”似是為了讓勾靈不傷心,陸冥抽走了勾靈手中的藥。
勾靈眼疾手快,反手又抓了回來,指尖無意識的觸碰到他的掌心,一陣麻意,她將藥背在身後,神色鎮定。
“但是我下的手,如果這個傷口不好,繼而引發了其他,我不止會覺得虧欠,我還會覺得難過,陸師兄應該知曉,執念於心,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陸冥比勾靈大,且是受人所托,勾靈叫這一聲陸師兄並不為過,反倒是多了一種親近。
不知是因為勾靈的一本正經還是因為那句執念於心,陸冥側身,讓開了位置,已然是默認勾靈幫他上藥的事情。
起初勾靈是真的想他的傷口好,麵色鎮定的給他上藥,目光觸及到那一道深的鞭痕,她斂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