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嚴律唐看了一眼萬書意,終是什麼都沒有說的離開了。

萬書意與富錦心不熟,今日也是第一次見麵,現在屋內就剩她們還有一個默不作聲的夏凝,氣氛有些安靜的過分,呼吸都轉瞬可聽。

嚴律唐沒在,富錦心的神情便冷了下來。

“即便是懷有身孕,嚴夫人也要執意和離?若是如此,我可讓夏凝去備藥,這會兒幫你,正好順著這事一起,旁人絕不會發現半分。”

“懷孕?!”萬書意吃驚的抬頭看著她,手下意識的放在腹部,眼神裏多了光,可轉瞬就神情就變了,臉色也沉了下來。

“慕夫人,此事並不好笑,您也為人母,自當知曉孩子的重要性。”若是沒來月事,萬書意便信了,可偏偏她才來過月事不久,又怎可能有孕。

被揭穿了富錦心也不在意,本來也隻是為了試探試探。

“這事的確是我的不對,對不起。”

富錦心道歉的的極快又誠懇倒是讓萬書意噎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嚴夫人你自以為的安全卻並不可能將事情掩蓋住,你以和離來護住嚴律唐,或許隻會適得其反,不若你現在坦陳,尚且有一線生機。”

“我不知道慕夫人你在說些什麼。”

下意識的否認,萬書意的心裏卻在思及富錦心所說的話,心裏也陡然的心驚,明明第一次見麵,但這位慕夫人卻給她感覺異常的強勢,仿佛無所不能。

而且她怎麼會知道……

“就像是寶物的偷竊者與買者靠中間的人來牽橋搭線,現在生意未成,中間人卻反悔了,你說這偷竊者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還是將中間人與買者都殺了?”

很淺顯的道理。

萬書意中毒的事情不好查,但卻可以從她本人查起。

中毒的時間長,但是中間發作過一次,她不可能不知道,知曉了卻不說,繼而在與嚴律唐爭吵之後爆發,在這個時候提出了和離。

別說什麼不合,就單她眼中看向嚴律唐時的愛意就騙不了人。

如此,便可斷定其中有隱情,隻要一想,便可知道,萬書意想護著的是誰。

見萬書意神色猶豫,富錦心繼續的開口。

“嚴律唐一直以公正嚴明被世人稱讚,但也因此而樹立了不少仇敵,一旦有了一絲的缺口,哪怕這缺口不是因為他本人而起,也會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如若這是嚴夫人你想看到的,執意要和離,那權當我沒說過這些話。”

過問這件事,富錦心也不單單是為了嚴律唐,更多的是想知曉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不過想想,她也看不起這人。

隻會在背地裏搞些小動作,就和生活在臭水溝的老鼠沒什麼兩樣,一樣的令人生厭。

萬書意沉默著,臉色有些蒼白,富錦心也不再追問,將她身上的金針都拔了下來,剛巧這會兒沈大在外麵敲了門。

“主子,東西拿來了。”

不用吩咐,夏凝已是抬腳往外,接過了沈大手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