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都是用三十八種名貴之藥製成的,隻是時間已久,藥效大打折扣,僅有一半,可隔段時間喂她服下,但即便如此,也隻能撐三個月,越到後麵,藥效越低,幾乎沒什麼用。若找不到解藥,便隻有……”
寧若顏也費盡心力要尋解藥,可對毒十分了解的富錦心,也還差了藥,更遑論她。
“三個月……夠了。”
哪怕拿不到想要的,他也回來,陪著她一起。
富錦心剛剛陷入昏睡,慕昊卿陪著她,直至翌日下午,富錦心才悠悠轉醒,他喂了些清粥,這才將人摟進懷裏,輕輕的吻上她的紅唇,眷戀不舍,纏綿繾綣。
“瘦了,多吃些長肉,抱著舒服。天氣好的時候,讓人推著你出去曬曬太陽,陰冷天別貪玩出去,若著涼了,我饒不得你。”
平日裏話不多的人像是個嘮叨的小老頭子,在她耳邊斷斷續續的說著話,叮囑時還夾雜著惡狠狠的威脅。
富錦心何曾見過他這般可愛的模樣,心裏歡喜的緊,忍不住的摟進些,揚首欲親吻他的薄唇,卻意外的吻上了他脖頸處的喉結。
喉結輕滑一下,她像是被燙著一般縮了回去,臉上有些紅,連帶著近日蒼白的臉色都好看了許多。
慕昊卿垂下眼簾,手指念念不舍的撫過她的紅唇。
“溪溪,別在這個時候勾我。”
富錦心靠著他,小聲嘟囔。
“還不是你太勾人了。”
聽個分明的慕昊卿:……
兩人膩歪的待了一陣,富錦心便昏昏欲睡,眼神不甚清醒,直至躺下,她才睜開了一條縫,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掌,念念不舍。
嘴角的笑意垂了下去,她勉強的揚起笑容。
“我會聽話的。”
所以你要安全回來。
明明誰都沒提起離開的話題,但他們都知道,分別就在眼前。
慕昊卿聲音暗啞的應了一聲,輕拍著她,哄她入睡。
直至眼前的人呼吸平緩,他才念念不舍的將手收回,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轉身離去。
燕七帶著人已是整裝待發。
富思晏一群人在等著,富思晏要跟著去,被慕昊卿攔下。
“她的侄兒若是沒了父親,她愧疚難安。”哪怕是死了,也不會平緩。
富思晏沉默,想罵他一句,咒他早死,都說不出來。
寧若顏安撫的拍了拍富思晏的手,繼而將手中一塊小巧的牌子遞給了慕昊卿。
“這是我早年間偶遇一名醫者他所贈的,他說來自雲山穀,我本疑惑世間哪有此地方隻當他胡說,便沒放在心上,但這牌子精巧,便留了下來,對你或許有幫助。”
那牌子似玉非玉,隻單獨一個雲字。
當年她收下後便放於閨閣之中,好在寧國公府還算人性,沒把她的東西丟掉,她翻找一陣才找了出來。
慕昊卿接過。
“多謝。”
時日不早,眾人便不多留,望著他翻身上馬離去,願他能安然回來,亦能如願歸來。
天色漸沉,慕昊卿的身影隱沒於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