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休的眼中漸漸染上了紅,他終於即將達到勝利的頂端,縱使她再厭惡又如何,還不是要乖乖的束縛在他身邊。

果然,權力才是讓人滿足一切的最好選擇。

雲休站起身,臉上帶了些期待之色。

“眾將士聽令,皇上昏庸無道,溺愛公主,三王爺富餘仁德,乃明主,誰若拿下昏君,按功行賞!”

雲休手握重兵,官職亦是不小,如今有他發話,謀反之人更加興奮,覺得勝券在握。

富錦心踹開眼前的人,嗤笑一聲,覺得有些累了,便退了回去,慢慢悠悠的坐回了原來的地方,仿若是個看戲的。

“將逆臣賊子全都拿下!!!”

隨著殿外的一聲高喊,無數整齊有序的禦林軍快速進了殿,將原先的假的全都圍了上去,本該是富餘贏的場麵,卻是一時倒轉,變成了空。

很快富餘便被壓跪在地上,而雲休則被刀劍圍著,逃不出一步。那些附和著的亂臣同樣被刀架在脖子上。

“怎……怎麼會?”富餘頓時傻眼了,沒看明白,到現在都是不可相信的模樣。

富思晏冷笑一聲,忍不住的上前一腳踹在了富餘的身上,語氣憤怒。

“吃裏扒外的東西!縱使你是意外而來,父皇也未曾虧欠你半分,你若懂事知進退,何曾會落到如今地步,竟還妄想弑父,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那一腳下去不輕,富餘跪臥在地,嘴角吐出鮮血。

另一邊的雲休意欲衝突包圍,富錦心卻是一眼掃了過去,冷意萬分,夾雜著厭惡。

“別廢那麼些勁,你的遠水解不了近火。”

她嗤笑著。

時至現在,雲休都還想著會贏,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手中握有重兵又如何,在他當太傅之時被削減了不少,餘下的亦是在邊境守著,他自以為默默地調了一支軍隊前來皇城,卻不知富思晏在北顧的歸途中,求助了一下顧安白,借兵調緩。

他親自上陣與那些士兵談,若談得攏是最好,將士回歸本位,若談不攏,不過兩方廝殺,誰輸誰贏也不一定。

他抱著這個想法而去,好在他的太子身份足夠有用,談成了。

雲休自以為是的布局完美,卻不知早就被富錦心知曉,一個一個逐一擊破,連他最後的救命之本都沒有了。

此時,南皇使臣戰戰業業的從暗角裏出來,尋著富錦心要解藥。

“公……公主,我都按你說的做了,解藥求求你給我吧。”

時日已到,使臣這會兒疼的難受。他亦是今日才知曉,富錦心的身份是東陵公主。

富錦心淺淺一笑,嬌豔的臉在燭火的搖曳下,忽明忽暗,宛若鬼魅。

“南皇勾結雲休,欲挑起戰事,斬使臣,掛於城樓,以儆效尤!”

南皇既是插手,她就沒打算讓使臣安然活著。

南皇使臣被帶了下去,再多掙紮都成了無用。

一眾人等皆是被帶走,該罰的罰,該死的死,富餘交由皇上親自懲處,富思晏整頓宮內,富錦心帶走了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