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聽聞了使女的國色天姿,如今卻是沒見到,不免有些遺憾。

皇上倒是無所謂,連過問都沒過問。

酒過三巡,歌舞暫歇。

不知是誰,竟又提起了吏部尚書,舊事重提,斬殺的罪魁禍首還坐在其中,有大臣便不滿了起來,借著此時氣氛,當眾向皇上諫言。

“啟稟皇上,錦平公主驕縱跋扈、肆意妄為,竟是當眾斬殺朝廷命官,此罪不可恕,望皇上嚴懲!!!”

有一人,便有兩人,繼而便是三人。

皇上的臉色越發難看,酒杯重重的砸在案桌之上。

反倒是富錦心,安然於坐,半點不見驚慌,反倒是平靜的很。

她目光輕微掃過眾人,隻見被她盯著的朝臣不約而同的心裏生了些寒意,下意識的往她的方向看過去,可又見她神色平平,半點也沒有冷厲的樣子,不免心生疑惑。

隻覺得今晚的錦平公主太過安靜了,自進宮來便一直安安靜靜的,從開始到結束,如此的平靜,反倒是讓他們心裏更衍生出恐慌。

若是富錦心知曉他們心中的想法,怕是要氣笑了。

說好的是他們,說不好的也是他們。

似是被朝臣的聲音給弄得厭煩,皇上神色懨懨的看向雲休的方向,麵露嚴肅。

“雲休你怎麼說,你也認為公主該罰?”

眾人的目光皆是放到了雲休的身上,好似成敗在此一舉。

雲休聞聲,神色微楞,隨後目光看向了富錦心,卻見她低首,壓根就沒注意到這裏,眼中帶著一絲不甘。

頂著眾人的目光,雲休揚首,一口喝下杯中酒,聲音沉了下來。

“臣以為,錦平公主……該罰。”

“臣等懇請陛下重罰公主,以儆效尤!”

“哐當”一聲,富思晏怒不可遏的將手中酒杯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雲休的腳邊。

他怒目而視。

“本太子看誰敢!不過區區一個品行堪憂的吏部,本太子倒是覺得她做的對,若是真任由這樣的人來做吏部,東陵的先祖都要氣活了!!!”

富思晏最見不得旁人說富錦心的不是,此刻見一群人吵著要罰富錦心,終是忍耐不下去。

這話就像是開了一道口,眾人對富錦心的不滿堆積到了一個點,此時便全麵爆發了出來。

“太子與陛下如此袒護錦平公主,可見其禍國殃民,臣等寒窗苦讀才得來的功名,不過轉瞬就成了公主的刀下魂,如此還有何意義可言!”

“對,沒錯!若是皇上與太子如此袒護,倒教我等寒心了。”

當是時,厚重的殿門卻是從外被人打開了,富餘一身鎧甲提著劍緩步而來。

“不過一個公主,他們卻是視你們為無物,若你們奉行與本王,本王必重視你們,不教你們受如此折辱!”

伴隨著富餘聲音的,則是公公急匆匆跑到皇上的身邊,還有公公那急促的傳報聲。

“啟稟皇上,三王爺帶兵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