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顫顫驚驚的給富錦心把脈,開了藥,慕昊卿把藥給喂下去。
富錦心渾身滾燙,雖是發著燒,卻也知曉事,腿邊不太舒服,讓她極為的難受,推搡著讓慕昊卿出去。
因著高燒,她臉燒紅,眼睛半闔,隱有水光,唇瓣幹起。
慕昊卿看著心裏就覺堵得慌,想著昨夜她因他的興起而掀了被褥,肌膚露在外,寒風颼颼,他心裏便更加難受。
隻想她快點好起來,又怎會此刻離去。
富錦心見他久久不動,也推不開他,不由得惱怒的埋首在他懷裏,小聲的道:“我……月事來了,不舒服……”
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出來,更添羞。
慕昊卿這才恍然回了神過來,明白她的意思。
若不是富錦心羞,他倒是想幫她,見她神色懨懨,他將她放好,沉著臉出去。
富錦心喚了夏凝將東西準備好,因為高燒,整個人都是無力的,等弄好之後已是許久,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的汗,顫顫悠悠的往榻上去。
一靠近,她就舒服的在心底輕歎一聲,半點也不想動,說話也不想。
慕昊卿在冷風中吹了一陣,待夏凝出來,都不用問,便讓她去準備了紅糖水。
這並非是他第一回遇見富錦心來月事,他們重逢那一次,也是如此。
思及以往,慕昊卿臉上的神情柔和許多。
他想起富錦心之前用了藥,怕有所不妥,便將禦醫又叫回來,仔細的詢問一番。
明明是婦人家的事,他一個男子問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好在禦醫眼中無性別,隻道安楚王殿下是個疼夫人的,將事情仔細的交代下去。
用藥並無不妥,隻是平常來月事身子都會不太舒服,更遑論是高燒的時候,隻怕難受加倍。
慕昊卿不敢大意,冬日寒冷,富錦心身上熱,暖爐再燒便隻會讓她更加鬧心,他便讓人滅了爐火,開了扇小窗。
突如其來的冷意讓富錦心渾身舒適,眉頭都不由自主的鬆開了,繼續熟睡。
雖是開了窗,可到底冬日寒涼,他怕落下隱疾,便將手捂了暖爐之後,貼在她的肚子上。
一陣陣的暖意傳來,不似暖爐那般燒心,身上舒適了不少,她眼皮輕動,微抬了眼。
入目是他沉穩的臉,眼睛裏滿是關心。
她心忽的一動,暖的不像話。好似也沒方才那般的難受了。
見他一直保持著坐著的姿勢,不斷的將手焐熱了又放在她肚子上,她心疼。
“你上來吧,夜深了,不必守著我。”
聲音不似剛才的嘶啞,卻也還是不舒服的,隻說了一句,她便不想再多說。
慕昊卿伸手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
“無妨,你睡吧,別亂動。”
像是哄孩子一般,他的嗓音低沉、暗啞,好聽的不像話。
本就精神不濟,被他這麼一哄,富錦心更沒精神,眼皮耷拉著落下,隻是手還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角,像是提醒著他要睡下。
慕昊卿眉目微揚,隱有笑意。
一直保持這般,直至她身上溫度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