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昊卿如同照顧娃娃般的照顧兩日,富錦心不敢再待下去,若非她命令不能再來了,怕是得一輩子待在屋裏了。
慕昊卿自是都順著她,放她出了屋,隻是仍叮囑夏凝不宜讓她多走動,最好是坐著、躺著。
於是,聶泰河終於見到富錦心時,她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繼續……躺著。
聶泰河將宋成的事情盡數說給富錦心聽。
至此,富錦心才想起來宋成這號人物,眼睛發亮,目光轉了轉。
“慕昊卿此時在何處?”
“慕言將其叫走了,應是有事,出了府,去向不知。”夏凝規規矩矩的回答,隻覺得眼前一陣風而過。
原本還躺著的富錦心已是竄到了門邊,宛若腳下生風一般。
“公主,殿下吩咐了,您……”夏凝的話沒說完,富錦心已是走出去了,她隻好跟了上去。
不過卻是沒再說,她知曉富錦心的主意已定,勸不回來,不若跟著,以不變應萬變。
富錦心直接讓聶泰河去把宋成帶到醉荷樓,她自己先去。
魚兒上了鉤,也不能一直放著不管,萬一這魚死了,反倒是白費了她這一番心思。
隻是沒想到,在醉荷樓門口,她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迎麵而來的人看見富錦心時,身子抖擻了一下,腳步下意識的停住,往前麵的人身後躲了躲,等反應過來時,才驚覺不對,又往前站了一步,不似方才躲的深。
“見過公主,我與公主倒是有緣,何處都能遇到。”許清舒隻口上說了兩句,並無動作,畢竟不是在宮內,禮儀沒那麼多的講究。
她心中是有氣的。
雖是嫁給了雲休,然雲休對她始終不冷不熱,好不容易抓住了長公主福熙,得以有一番作為,卻不想尚有些結果,那長公主福熙竟是被富錦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弄走了,讓她的一番心思白費了。
如今再見到,她心中隱有不安,總覺得還要出事。
富錦心不知她心中那麼多的計較,目光淡淡的瞥過她,隨後落在了她身後的許婉柔身上。
她以為許婉柔該隻是剩一口氣了,如今倒是好好的,不過看起來與許清舒脫不了關係,想來這許府還沒徹底放棄,就是不知道還要用那僅剩的價值做什麼。
不管做什麼,隻要與她無關便隨意了。
“說是有緣,不如說是陰魂不散。從前到後鬧得如此不快,你還能麵不改色的與本公主打招呼,這厚臉皮的程度不比那柱子薄。”
富錦心懶得與許清舒周旋,她是真的驚歎許清舒那能屈能伸的精神,每每與她鬧得不愉快,下一次見麵都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這麼一對比,她身後的許婉柔倒是好多了,至少知道怕,會躲。
她抬腳越過之時,停頓了一下,側首看向身側的人。
“下一個……會是誰呢?”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她的目光在她二人身上打轉,隨後抬腳離去。
然二人心裏都生了寒意,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