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原來你們就是這麼看本宮的。本宮當真是……咳咳咳!”

長公主氣的臉色都漲紅了,話都說不利索,急急的咳著兩聲,竟是咳出了血來。

本就是有些心軟的皇上,見狀臉色都變了。

“皇姐。”

一聽這聲,長公主的目光微動,兩行淚從她的臉頰滑過,哭的是悲慟難忍。

“父皇啊,您瞧見了嗎?兒臣就是這麼被人看著的啊。兒臣枉費您當年的疼寵,如今將您的臉都丟盡了,您讓三弟照顧兒臣,亦是所托非人啊,父皇啊,兒臣真是愧對您,死了都無顏去見。”

已是頭發花白的人哭的如此模樣,尤其是曾經那被寵壞的人,眾人見狀都有些惻隱之心。

她們抬頭看了看那站在麵前紋絲不動的修羅,都沒敢出聲。

“皇姐。”皇上無奈的叫了一聲,十分頭疼。

如今他倒是真的夾在中間兩麵不好做。

富錦心默默的看著,倒也沒打擾長公主的發揮。

等福熙發揮過了,父皇那僅有的心軟都展現了出來,她必一下定局,讓福熙再無的翻身之地。

該拿出的殺手鐧,都拿出了,她倒是看了一個年老色衰的福熙還能有什麼手段留下。

她必將之驅逐。

福熙又說了些兒時的趣事,她又怎樣維護皇上,令皇上心裏越發的動容。

有一句話沒錯,年紀越大,回憶的越多,心也就越軟了。

“錦平這孩子被朕寵壞了,朕……”

“罷了罷了,本宮也不在這待了,惹人嫌隙。你與皇後好好的便成。”長公主揮了揮手,像是怕了的模樣。

可實際上,以退為進,何嚐不是另一種方法。

富錦心勾唇一笑,讓開了路。

“姑母怎麼來想怎麼走,可不行。”

隨著富錦心的讓開,聶泰河抓著一人上前。

比起長公主身邊的侍女,這個人才是她所信任的。

那侍女隻能說是奴婢,都不能稱之為走狗,而這個人才是長公主真正信任的,一直在她身邊,為她做各種各樣的事情,就連與娜木姍接觸的也是這個人。

“你!”長公主瞳孔瞪大,隱有不可置信。

如此隱晦的一個人,卻是被富錦心給抓出來了。

沒有哪一刻她比現在更惶恐、心驚,她清楚的知道,一切都完了。

“是你!”

皇上一聲怒斥,盯著那人總算是想起來了。

哪怕歲月悠長,該熟悉的臉還是不會忘。

被帶進來的人名叫小才子,是自小就跟在皇上的身邊做陪讀,從年幼到少年。

雖是奴才,皇上卻待他不薄。

後來這人犯了錯,皇上念在往日情分便放了,卻不知最後會在這遇到。

“父皇,這人已是全都交代了。他一直以來都是姑母放在您身邊的人,哪怕他離了您,也一樣的跟在姑母身邊。從南邊到皇城,姑母在您不知覺的時候,已是安排他進了宮。母後的毒便是由他而來。”

富錦心話說到這就停了下來,剩下的不用她說,便已是會揭曉開來。

皇上心底縱容是有親情,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