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富錦心身心舒暢,夏凝這才跟她說了許府來人的事。
富錦心挑眉,眼中興趣正濃。
待夏凝梳洗好,她抬腳便往關押許婉柔的地方去。
許婉柔此刻已被人帶了出來,比之以往身上的惡臭氣味更重,富錦心站於三步外,不肯過去了。
接受到眾人嫌棄的目光,許婉柔簡直如刀割。
短短幾日,她已是瘦骨嶙峋,再無往日半點風采。
丫鬟提了桶水潑在了許婉柔的身上。
“啊!”
突如其來的冰水凍得許婉柔失聲尖叫,雙臂緊緊抱著,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天氣寒涼,轉瞬她身上就掛了一層霜。
似是被這寒冷掩蓋,那氣味沒那麼濃了。
“拆了。”
富錦心輕飄飄的開口。
下一瞬,已是有侍衛拿著東西將麵前曾關著許婉柔的地方一點一點的敲碎。
許婉柔瞪大眼睛看著。
她的尊嚴在這一刻被富錦心踩在腳下,毫不留情的碾碎。
富錦心是……真的狠毒!!!
承受不住的許婉柔直接暈了過去,富錦心令人抬走。
其餘奴仆心有戚戚的看著這正在拆的地方,寒意不自覺的從腳底蔓延。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夫人。
府門前
許府的人還在等著,站的久了,都有些撐不住。
許太師自是不會親自過來,就連許夫人也沒出現,不知是不能來,還是不肯來。
來的隻是許府的管家,見了富錦心,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不敢造次。
“見過公主殿下,奴才來接大小姐回去。”
“你當這公主府是借宿的,來迎接的?”富錦心似笑非笑。
夏凝見她有些異樣的動了兩下,遂命人去搬了張椅子過來。
富錦心姿態端莊的坐了下去。
一瞬間,舒服自周身襲來,她忍不住輕歎。
還是夏凝貼心啊,哪像慕昊卿那個混蛋,還不見人!!!
被提及的慕昊卿此刻正在醉荷樓用膳。
對麵坐著青色錦衣的男人。
慕昊卿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好像對麵沒坐著一個人一樣。
終是對麵的人忍不住,輕聲道:“找我做什麼?要提要求了?”
“她身邊缺個幫手,你去幫她。”
“誰?”
“她對從前的事情不記得,你無需提起,任她自己想起來便是。不用太過刻意的出現,疑人她不用。”
慕昊卿一開口便是一句一句的往外,三言兩語的便將事情交代了。
隨後站起身,理了理衣襟,抬腳往外走。
至始至終眼神都沒給一個。
對麵的男人嘴角動了動,忍著怒意,半晌也沒聽到他口中的‘她’是何人,不過聽聞他最近成親了,該是他夫人沒錯了。
男人起身,立刻去查這事了。
***
許府管家知曉富錦心是故意為難,順著她意之後。
富錦心倒也沒打算揪著不放,揮了揮手,身後的人便將許婉柔給送了過去。
“你可仔細的讓人查驗好了。本公主可確實是完好無損的給她放了,一根頭發都沒損,可別回去後又有什麼要來找本公主算賬。”
富錦心冷笑。
管家哪還敢查驗,忙不迭的點頭後,直接找來車把昏迷的許婉柔給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