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富錦心算是有些明白了。

富思晏丟下這太子位一走,朝臣裏如他所言,開始有動蕩之意。

首當其衝的便是三皇子富餘及其母妃——江妃。

皇後雖平日裏不計較這些,但若涉及孩兒,她必定有所考慮。

這便是為母的心思。

她說這些告訴給富錦心,隻是想讓她心生警惕,免得為人所害。

隻不過是富錦心自己想的更多。

“母後無需擔憂,父皇疼愛您眾人皆知,您與父皇琴瑟和鳴,江妃算不得什麼。”

“人到了我這個年紀,還有什麼好爭好搶的,縱使你父皇如今不再唯一,我亦無悔,彼此最好的年少都給了彼此,不虧。怕的是你父皇他被人蒙蔽,做下悔事。”

皇後神色淡然,豁達開朗。

她連揮了揮手。

“你今日回門,母後高興,不說這些。你抓緊些,盡快的讓母後抱上外曾孫才是。”

“母後,您說的太早了些。”富錦心無奈一笑,這話題的跳躍讓她有些接不住。

待臨午時分,回門宴開始,富錦心才隨皇後一同起身赴宴。

本來走的好好的,皇後身邊的嬤嬤走過來,在其耳側耳語兩句,皇後揮了手,她退下之後,退散眾人。

一圈人在兩步之外守著。

皇後拉著富錦心的手輕聲言語。

“待會若見到年長者位居高位之人,莫要無禮。她是你父皇的姐姐,長公主福熙。你稱她姑母便是,你第一次見她,乖巧些便是。”

皇後未曾多言,說完便帶著富錦心繼續走。

富錦心挑眉,眼中閃過興趣。

長公主福熙,她有點印象。

或許是東陵皇室向來男兒多,姑娘反倒成了稀奇物,長公主福熙是先皇的嫡長女,亦是唯一的女兒,受到先皇的疼寵萬分。

不巧,富錦心亦是皇上這一輩唯一的女兒,也疼的緊。

不過她二人若比起來,自是自小生長在皇宮的長公主要更勝一籌。

長公主在東陵便是說一不二的主子,哪怕是當年先皇逝世,傳位皇上之時,亦讓皇上多多照顧長公主,不可教其受了委屈,不可傷她。

皇上即為後,也曾按照先皇所言,好心相待。

隻不過長公主這人性情跋扈、容易暴躁,朝中上下讓她得罪了個遍,最後皇上受不住,便將其送去東陵南邊頤養天年。

雖離得遠些,但書信往來卻也不少。

這不,眼看年關將近,這長公主便順著日子來了。

巧得很,富錦心大婚之日剛剛進城,皇上與皇後本打算私下去見上一見,因其到來,倒是沒了空閑,親自接待。

進入殿內時,龍椅左下首放著一把椅子,右下首空著,富錦心以為那椅子是皇後所坐,卻不想皇後竟是落入下方,雖坐為首,卻也是與眾人平坐。

不少妃子都投來異樣的眼光,尤其是近來最為得意的江妃。

那眼睛就差沒揚到天上去了,聲音裏帶著奚落之意。

“皇後娘娘平日裏在那高高在上的坐著,倒教臣妾等人不敢靠近,如今與臣妾離得如此近甚是好,方便臣妾與您交流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