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昊卿想的簡單,絲毫沒覺得有多困難。

兩天,東南兩地來回與時間賽跑,其中的危險與緊張隻有隨行的慕言知曉,他是怎樣的不要命。

富錦心斂眉,神色懨懨。

然心裏藏著事,想睡著也並非那麼容易。

“你說吧,我聽著。”

聲音虛無,似沒什麼力氣。

慕昊卿心疼的將她鬢邊的一縷頭發纏繞在指尖,層層環繞,似是紅線一般,想將她徹底的繞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

看她無絲毫睡意,他輕歎一聲,聲音低緩。

“那麵具是我之前命人定製的,因為一些原因,假的那個人需得在西楚待著,我回西楚後便沒用過。此次來東陵,西楚那些人有了動作。不過你不必擔憂,你去了西楚,誰也不敢輕待你。”

富錦心睜開了眼睛,無言的看著他。

自選擇嫁給他,她便明白他身上背負的不少,這些她早已想到,又哪裏讓他看出來怕了。

慕昊卿不知富錦心的想法,那一眼差點讓他以為她想起了什麼。

然而一切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眸中越發深沉,他移開目光,繼續說。

富錦心漸漸的聽了個明白。

慕昊卿雖為西楚太子,然西楚皇膝下子嗣眾多,其中以二皇子慕修文最為出色,隻是因其生母乃為一賤婢所生,而被人戳著脊梁骨。

他與慕昊卿不對付,事事都想壓著慕昊卿一頭。

麵具便是其中一個突破點,他伺機得到了麵具,之後便開始頂著慕昊卿的身份,不過不敢大肆張揚,隻敢私底下,且遠遠的。

許婉柔也是誤打誤撞的被他給碰見了,便以慕昊卿的名義與之‘定情’。

慕昊卿的這趟院門,恰好讓慕修文鑽了空子。

他以剝奪慕昊卿的一切為樂,自然也不會放過富錦心。

未曾想,富錦心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以至於後麵都沒能實施什麼,就被慕昊卿及富錦心二人聯手捉個措手不及。

不過,到底是臨時,而無完全之準備,讓慕修文給逃了。

“玉佩是怎麼回事?”

方才慕言對外所說,那玉佩是皇家之物,這話她相信,但許婉柔身上的那塊絕對是真的。

倒是慕昊卿手中有個一模一樣的,她便不能理解了。

莫不是皇室批量生產,人手一個?

“仿著慕修文的做的。”慕昊卿挑眉,說的光明正大。

“這玉佩也算他身份的象征,留著有用。”

既是敢擔著他的名號做事,就得付出代價。

自發現麵具丟失後,慕昊卿便一直派人死盯著慕修文,慕修文想甩掉這些人也是花費了些功夫,倒沒來得及做些什麼。

唯一算得上的便是與許婉柔的定情,以及今日的替身。

陡然間,慕昊卿眼中寒光乍起,雙眸黝黑,宛若盯住了獵物的獅子。

他低頭收斂眼中的冰冷,鬆開了纏繞的發,輕緩的拍了拍她放在外的手背。

“麵具已尋回,絕不會再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