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是那正妃的來頭比公主還大,不然他怎敢如此。不過誰又知道呢,他不在東陵這是事實。”
……
一群人議論紛紛,一個傳著一個,越來越離譜,卻也說的有鼻子有眼,讓人不得不信。
給富錦心的嫁妝已經準備好,皇上正盯著人去將這東西準備好,隨她今日一同去公主府,明日出嫁時帶著,也不至於讓人說些什麼。
隔著假山便聽到有人在說話,一聽這談話的內容,氣得他臉色鐵青,當即下了令。
“亂嚼舌根,拖出去斬了!讓錦平過來見朕!”
氣衝衝的留了話,他甩袖大擺著離去,額頭隱有青筋暴起,實在是憤怒難忍。
富錦心正與皇後道別,忽聞父皇讓人來請,眉頭輕擰,尚不知何事,安撫了皇後便去了禦書房。
路上才聽夏凝說起了此時,腳步一頓。
萬沒想到,許婉柔打的竟然是這心思,倒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慕昊卿的行蹤雖不是什麼隱秘,卻也不是誰都可以打聽到的。
傳出這話的人……她眸光微動,閃過寒意。
“讓聶泰河去私底下查查許婉柔近些日子都與什麼人接觸過,有了消息立刻回複,若她這邊查不到什麼,便從許清舒、雲休入手,注意安全。”
他們三人,一丘之貉,總歸有個是與那幕後之人連得上的。
隻是這幕後之人,幾次三番,究竟意欲何為?
驀地,富錦心想起了上次所遇到的黑衣人,她總覺得那些黑衣人不對勁,尤其是每次碰到的身後,她更加覺得不舒適。
好像有什麼被她遺忘,以至於她心底揣測難安,或許她該是要抓緊找回記憶的腳步了。
帶著心事,富錦心進了禦書房,這才察覺禦書房的氣氛凝重。
宮女、奴才皆是靠邊站,低垂著頭,動也不敢動,主位之上的人臉色鐵青,見到她進來,亦沒有什麼好臉色,重重的揮手,一旁的人皆是退了出去,不多時便清空了。
“慕昊卿呢?”
開門見山,皇上目光直盯著富錦心。
雖說那話荒唐,卻也不是空穴來風,驛館內有他的人在,慕昊卿究竟在不在驛館,他派人探查便知。
富錦心見狀,也沒想著隱瞞。
“有事出去了,明日回來。”
“砰!”
伴隨著她的聲音,皇上怒氣衝衝的拍了一掌,桌子都顫了三分。
“簡直胡鬧!明日是什麼日子他不清楚,你不清楚?臨近大婚,有什麼事能有你重要,他就是這麼在乎你、關係你的?我東陵還輪不到他這般欺辱,朕即刻就撤了你們的婚事!”
皇上當真是被氣到了,連撤婚這事都說了出來。
富錦心抿唇,自然知道這是為她好,心下滑過暖意,她上前一步,輕聲言語。
“父皇,您別開玩笑。這婚會如期舉行,他說會回來,兒臣信。父皇難道也不相信兒臣嗎?”
她目光發亮的看著他,好似他說不,她就會十分傷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