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引得眾人皆是回過神,看了過去。

眾人不明所以,這不過是繡球擇婿怎麼就來賀喜了,且公主並未出現。

伸手不打笑臉人,夏凝轉身,讓眾人瞧個清楚,遂又回了身。

“許姑娘的盛情邀約,公主不好推辭,隻是大婚將近,公主的確抽不開身,特派奴婢前來代為道喜。雖說許姑娘先前凶悍了些,不過也非知錯不能改之人,如今若能覓得良婿,自也是喜事一樁。公主說了,今日不論哪家得了頭籌,公主都將奏請皇上,請之賜婚。”

話說的冠冕堂皇,可許府各個都麵如菜色。

許婉柔的表情尤為的不好看。

經夏凝這麼一說,眾人倒是想起來了。

“可不是,這許大姑娘瞧著是嬌弱的樣子,可之前對奴婢非大即殺,那都是實證,人人皆知。”

“怕的不是凶悍之人,是那笑裏藏刀,假意溫柔之輩,不知何時就對你起了惡毒之心,將你手刃。”

“嘖嘖,最毒婦人心啊,這要是娶過門,怕是家無寧日咯。”

議論聲不斷,有些聲音高高,像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一般。

如此言語一出,原本密密麻麻圍在前方的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雖說還有不少人,可跟原來相比卻是少了不少。

來參加的不少世家公子都是許府打過照顧的,本就是來接繡球麵子上弱了兩分,如今再聽這言語,就不太有興趣。

許婉柔一雙美目帶著陰毒,卻不敢顯露出來,低著頭壓抑著,片刻後才像是回過了神來,淒慘的苦笑一聲,抬起頭來。

“公主又何須這般小人得誌,她本就是搶……”似是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許婉柔停住了話頭,頗有深意的看向夏凝。

“罷了,與你這婢女也說不出什麼來。”

夏凝皺眉,直覺許婉柔不懷好意,還沒反駁,就見那高樓之上的人陡然間矮了一身,向著許太師跪了下去。

窗是矮窗,此刻縱使許婉柔跪了下去,也能見其麵容,淒慘無光、麵露悲傷。

“女兒不孝,又讓爹爹失望了。本以為能夠不去在意,繡球擇婿,天定姻緣,不望過往。如今才發現竟是枉然。女兒不敢再欺瞞父親,女兒早已與一人私定終身,更與其互贈定情之物,隻是那人身不由己,即將迎娶高貴之人,女兒這才心灰意冷。如今方才明白,心有他人,不可耽誤旁人。此次過錯皆在女兒,任憑父親責罰,女兒亦會給今日諸位一個交代。”

許婉柔的聲音鏗鏘有力,在場之人皆是聽的分明,聲音高低婉轉,可歌可泣,簡直是要聽者流淚,聞著傷心了。

驚訝其與人私定終身,其遭遇更是讓人惋惜。

“有道是溫家姑娘不知廉恥與人私定終身,卻不想許家姑娘也是如此,既是如此,倒教我等當做是一個笑話了。”

有人不滿,諷刺出聲。

也不知這東陵城是怎麼了,一個個皆是如此,倒教旁人沒得活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