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聲音震天,眾人皆是驚著。

許婉柔眼睛瞪圓,伸手捂著被打的臉頰,刺痛的痛覺在提醒著她,剛剛被打的事實。

慕言這個狗奴才,竟然敢打她?

等她成為了西楚太子妃,她定是要好好的摸磋磨錯,讓他生不如死!

縱使心裏萬般憤怒、怨恨,然麵上許婉柔仍舊在死死的壓製著,紅唇已是被咬破,柔弱可憐的模樣更甚,引得人憐惜,想要好好的嗬護一般。

“慕侍衛,你為何這般對我?遑論我說錯了什麼,你直言便是,怎能……”說到最後,許婉柔說不下去。

若非顧忌著慕言是慕昊卿身邊的紅人,她斷不會這般的低聲下氣。

隻是臉上刺痛,一下一下的讓她臉滾燙,疼的要命,心裏的憤怒湧了上來,隻能死死的咬著嘴唇,才能不讓自己失控。

慕言往後退了一步,似是嫌惡一般,眼神裏也滿是嫌棄,聲音冷哼。

“許大小姐還是管好自己的這張嘴,斷不是什麼人都能從你嘴裏說出來。今日我替主子打這一巴掌,已是看在了許太師的顏麵,若真觸怒了主子,可不隻有這麼一巴掌那麼簡單。”

維護起富錦心來,慕言倒是一臉正氣,話說的更是滿。

分明方才慕昊卿什麼也沒說,隻不過眼神沉冷了幾分,他已是察覺,自動自發的作出這舉動來,求生欲也是很強了。

許婉柔瞪大眼睛,宛若被雷劈了一般,心口一股怒氣上湧,險些怒火攻心吐血。

她以為是有什麼理由,卻沒有想到隻不過是因為她說了富錦心兩句壞話……不,甚至是算不上壞話的,怎麼能!

怎麼能夠如此!

心裏絞著怒火,麵上,許婉柔哀戚戚的看向慕昊卿,好似這般,他就能憐惜她,為她撐腰一般。

“安……”

她剛開口一個字,便被一旁的富思晏打斷了話頭。

“安楚王此舉確實是過分了,既是想動手也不該如此。”

富思晏似是為許婉柔發聲,可那話裏的意思明白著說了暗下動手,仍舊是許婉柔有錯。

許婉柔受辱,這傷的也是許家的麵子,許太師的臉色自他們二人進來便沒有好過,此刻聞聲剛要發怒。

慕言卻又是開了口。

“您說的是,此舉是慕言欠妥了,但事已至此,便也罷了,望許大小姐謹言慎行,如我們主子之前所言那般,見著我們太子妃,繞著走,再這麼眼巴巴的靠上去,可不怪我們主子。”

二人一頭一尾,像是串通好了一般唱著雙簧,直將許太師要說的話給逼了回去。

慕昊卿目光涼涼的瞥過他們,算著時間,轉身離去。

估摸著這會兒她該醒了。

富思晏見狀留著收尾,的確不過是一個廚娘的事情,縱使說破了天也動不了許府半分,如今膈應膈應也是不錯。

“今日之事既許太師說與許府無關,本太子便給你這個麵子,那二人已是處置完了,如今也歸還給你們許府。”

富思晏眼神一凜,眸光中泛著陰寒,竟也是沉了臉色,著實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