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是許家的廚娘,不管是不是意外,總歸與他許家脫不了幹係。”

自是敢動,就得承受後果。

慕昊卿心裏已是有了打算。

富錦心卻是愕然,還在消化著這事實,萬沒想到,這受懲罰,竟也誤打誤撞與許家扯上了關係。

隻是她看著慕昊卿的神色,多有些不讚同。

“你別做的太過,總歸是一個廚娘,扯得再大也沒什麼用。”如此鬧大了,到最後倒顯得皇家仗勢欺人一般,坐實那名聲,引得百姓更加不滿,這未必就不是他許家的計謀。

慕昊卿未出聲,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一般。

夏凝此時正端著藥進來,他們便也沒再說這事,平白無故多了不高興。

許是真的被嚇到了,夏凝此刻眼睛還紅著,看到富錦心醒了過來,總算是心裏安慰,然這一放鬆,這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讓富錦心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看著夏凝哭,卻是出了神,腦海裏閃過一些光。

好似曾幾何時,她也看著夏凝這般哭過。

許是被傷了想多了,夏凝與她不過相處寥寥數日,今兒個還是頭一回在她麵前哭呢。

慕昊卿扶著富錦心起身,盡量的避著她的傷口,富錦心知道他心裏氣未消,乖乖的將麵前的藥給喝了。

苦味頓時蔓延上來,險些讓她作惡。

夏凝早就準備好了蜜餞,當即放在了富錦心的麵前,有了蜜餞,富錦心才覺得好受了些。

到底是被傷著了,隻喝個藥便覺得有些累,喝了藥她便睡著了。

慕昊卿在一旁陪著,見她呼吸漸漸平穩,這才放了心,叮囑夏凝看好她,隨著聲音,人已是走出去了。

似是早知曉他要出來,富思晏等在外頭,看見他一點也不意外。

慕昊卿能查到的東西,富思晏同樣也能查到。

二人目光對視,幾乎是一瞬間就確定了事情。

這還是他們兩個人頭一回如此的讚同一件事情,不用多說,已是並肩走了出去。

寧若顏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隻覺得稀奇,當真是第一回見他們兩個如此‘和平相處’,以後必然也還有這樣的機會在。

***

公主在集市上被刺,這般明目張膽的事情,眾人皆是看見個分明,私底下全都是在說這事,也不知是誰提起了,說那婦人有些眼熟。

話題就此展開,後來有認識的人才說那婦人是許府的廚子,如此一來,眾人便不免將事情與許家牽扯上來,紛紛都注意著許家的動靜。

這不,便見著太子及安楚王殿下一同去了許府,各個臉上都帶著八卦的光。

畢竟謀殺公主,可比對公主欲行不軌要嚴重的多了,想想淩府的下場便知曉了。

除卻百姓關注這件事情,富餘同樣的也知道,聽到這個消息,他真是高興的哈哈大笑,甚至開了兩壇酒來慶祝。

等酒下了肚,他才想起來重要的事情。

“既是她受傷,便是管不了什麼事情,溫嬋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