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昊卿未進屋,就在外麵守著,不過倒是讓夏凝過來伺候她,順帶著讓人準備了膳食,怕她餓著。

時不時的讓人給她添被子,添火爐,一件一件的小事做著,不厭其煩。

屋內的富錦心時不時的看著下人進來,放了東西又出去,來來回回數次,到底是煩了,讓夏凝出去吱個聲。

“讓他別來回的讓人在我麵前動,看著心煩。”

的確是厭煩的語氣,夏凝一噎,原話倒是不敢傳,婉轉的轉告一聲,看著慕昊卿沉著臉未說出聲,等了一會兒便又進了屋。

“公主,安楚王殿下一直在外候著呢,這寒冬臘月的,風寒刺骨,時間一長,怕是受不住。”

富錦心聞聲,斂了斂眉。

“讓他回去吧,今晚我真的不想見他,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夏凝聞聲便又出去傳話,明明屋內屋外,隻消見個麵就能解決的事情,偏是不,她也是搞不懂他們了。

慕昊卿站在院中,看著屋內的燈光,似是要透過那牆磚看到屋內一般,半晌才給了回應。

“我明日來接她。”

隻留下話,人已是離去。聶泰河本是欲留下,被他叫走了,慕言倒是留下了。

夏凝回去稟報,富錦心點了點頭,便讓她下去,臨行前,夏凝看了眼富錦心,終是忍不住的開口。

“公主,您別怪奴婢多言,奴婢始終是站在您這邊的,但有些話也得說。不論您與安楚王殿下有何嫌隙,但真心這是騙不了您的,他對您的所做所言我們都看在眼裏。但您放心,若他做了什麼對不住您的事,奴婢也定與您同仇敵愾。”

夏凝看著富錦心那狀態便覺得不對,思來想去也隻有這些話了。

她心底是感激慕昊卿的,若非他,她如今還見不著富錦心,但也僅此而已,自始至終,她都是站在富錦心這邊的。

富錦心點點頭,似是聽進去了,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夏凝反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退了下去。

富錦心一人在屋內,將事情前後思索一陣,已是慢慢的放開,糾結於更多的是關於記憶之事,她已是決定找回,但她心底隱隱約約的出現排斥與抗拒,讓她心神不安。

屋外,慕言守了一陣,見屋內久久沒有聲響,輕敲了兩下門。

‘咚咚’

“誰?”

“是屬下。”

“何事?”

“為主子抱不平。”

富錦心愣了愣,實在是不知說什麼好,慕言這般耿直的也真是……

“進來吧。”

得了聲,慕言推開門走了進去,卻也知道避嫌,隻站在門邊,且門留了一條縫,足以讓人看見屋內所有,而非有所誤會。

這一細細的舉動,富錦心看在了眼裏。

“為他說些什麼?”慕昊卿怕是給她身邊人都種了蠱了,一個個的都為他說話,忽的她又反應了過來。

可不都是他的人,難怪要為他說話了。

“主子對您是真心實意的,當初與東陵國聯姻乃是聖上所派,他並不同意,隻是一個虛有的口頭婚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