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依照富錦心的吩咐,讓淩勝文上了船來。

一上船,淩勝文忽的感覺到莫大的寒氣,隻覺得寒氣逼人,有些寒冷,不自在的揉了揉手臂,見富錦心看過來,連忙擺好了神色,淺笑著走了過去。

“在下初見公主,竟不知公主是如此天資過人,教眾人都失了顏色。讓公主受到驚嚇了,當真是我的過錯,不知該如何才能彌補公主?”

他一臉討好的笑著,讚美的話亦是手到擒來。

眼看著他自動自發的要坐在自己身邊,富錦心感覺到自身後的一股寒氣襲來,心中無奈。

他這是開了天眼了嗎?明明什麼都沒見到,卻還是這般的生氣。

顧及著船艙裏的某人,富錦心連忙出聲阻止。

“夏凝,賜座。”

淩勝文的動作一頓,默默的收回了靠近富錦心的腳,站在原地未動,夏凝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給他拿了座椅過來,放在了富錦心的對麵,足有五六米的位置,不像是朋友,倒像是審問一番。

淩勝文的臉色變了變,忽的有些拿不準富錦心的意思。

既是肯讓他上船,自然是有些好感的,可如今這般,倒讓人猜不透了。

富錦心看得出淩勝文的想法,嘴角勾著陰冷的笑容,簡直想將麵前這人直接丟在河裏,她側首看了一眼夏凝。

夏凝接受到她的眼神,當即緩著神色開口。

“原來是淩尚書的公子,早聞大名。您莫要誤會,前些日子疫症太過厲害,公主接觸的多了,也怕相互……”

說到後麵,好似不好意思,連忙的停了下來。

但這沒說完的意思,誰都明白,分明就是他所想的意思。

淩勝文喜不勝收,隻覺得出師大捷,想到日後許婉柔會對他另眼相待,更想著待收服了許婉柔之後,再將富錦心也收入自己囊中。

他簡直不要太異想天開,連帶著看富錦心的臉色都變了。

“公主如此善解人意,當真是令人心生歡喜……今日月光正好,我的船與公主的巧然遇上,想來這是上天的安排。”

船艙內的慕昊卿,臉上一片寒意,酒杯在他手中,驀地碎成了渣,索性周圍的熱鬧聲大,將其掩蓋了下去。

船頭的香慢慢的燃燒下去,富錦心偶有的應了兩聲,淩勝文一個人說的正熱鬧,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淩勝文的表情也漸漸的變了。

話說的多了,他自己也陷入了一種這是事實的感覺裏。

船隻輕動,已是慢慢的向河中央遊過去了,那裏正是人多的時候。

富錦心看了一眼夏凝,夏凝自動自發的退了下去,船頭隻有富錦心與淩勝文兩個人。

“公主殿下,今日月光正好,不如你我一起喝兩杯?”說著說著便起身要往她這來。

已經隱約要與旁人的船隻靠近了,富錦心終於不再忍,冷著神色看向對麵的淩勝文,怒聲嗬斥。

“放肆,本公主豈是你可隨意羞辱的,還不速速退下,再靠近半分,別怪本公主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