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離去,許清舒遣散周身丫鬟,麵露不解的看向雲休,出聲詢問。
“夫君這是何意?既是這藥有用,何不將這功名盡數攬下?”許清舒急於求成,想要在雲休的麵前表現自己,證明自己有用,卻忘了諱疾忌醫。
雲休不甚耐煩的看著她,擔心她鬧出亂子,這才低聲怒斥。
“太醫院的禦醫都無法,你一個婦人便能解了東陵城的為難,你怕是覺得我雲府的官做的太大了,想要踩上一踩!”
許清舒聞聲,麵色驟驚,上前拉住雲休的袖子,連聲道:“夫君誤會了,是妾身愚鈍,妾身絕無謀害雲府的意思,就是為雲府死,妾身也在所不惜,隻求夫君別誤會妾身才是。”
低聲下氣,毫無尊嚴可言。
即便她一腔真心為雲休,雲休也沒給她半點好臉色,甩袖離去。
***
寺廟本是慕言與聶泰河秘密探查,卻因突如其來的殺人案而被迫終止行動,秘密撤離。
而雲休在聲稱有‘殺人案’逃殺如寺廟之後,一路追擊,中下了凶手在寺廟之中的埋伏,手臂受傷,雖是如此,卻也又不負眾望的將殺人犯斬殺於寺廟之中,同時將那些沉在寺廟之下的無名屍身找回。
未免疫情擴散,他將這些屍身盡數燒掉,給了百姓一個交代,他自己也因此而染上了疫症,鬧得雲府上下人心惶惶,逃走的、遠離的,讓一度熱鬧的雲府皆變得冷清起來。
眾人都道是這雲府要沒落了,禦醫來了一趟又一趟,皆是於事無補。
“滾!都滾!就是讓我死,我也得把我家夫君給救回來!”
許清舒高聲怒斥,將一眾丫鬟趕了出去,聲嘶力竭。
此事不多時便又傳了出去,眾人皆是口耳相傳,互相聽聽。
***
崖下山洞之中,富錦心與慕昊卿歇息之後,保存了些體力,便在四周轉轉,尋找著出去的路。
“你之前進來是怎麼出去的?”
富錦心皺眉,這裏似乎就像是一個密室,除了牆壁別無他物,最奇怪的莫過於她們是從上麵落下的,然而此刻抬頭望頂,卻是連條縫都沒見到。
慕昊卿坐在原地沒動,富錦心沒找到路便又坐了回去。
剛坐回去,肩膀上就多了一個重物,她側首看去,卻隻能看得到其濃密的烏發。
察覺到她的動作,慕昊卿更無力的靠在她身上,富錦心支撐不住,他便從肩膀掉落直她曲起的雙腿上。
富錦心眉目冷著,正欲將他推過去,推他的手改為了扶著他,替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算了,他一個身不由己之人,若這樣能舒服,就這樣吧。
見富錦心無異樣,慕昊卿眼中閃過一抹光,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遂慢慢說起。
“之前是誤打誤撞,無意尋來,來時那巨蟒未察覺,取了其蘭草便從其中一條道路了離開了。”
思及上次之事,慕昊卿這才覺得上次未免太過幸運,也隻是受了些輕傷,不似這次險象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