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錦心的決策一出,集市上都熱鬧了許多,眾人爭相看診、排隊,當時是,以雲休為首的一隊人馬行於鬧市之中,與富錦心錯身時,二人目光交錯。

軍隊路過,行至中段,她才看見了囚車,裏麵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雖是落敗之相,身上氣勢倒未減半分,待軍隊離去,周圍竊竊私語。

“原這溫家竟是奸臣之家,活該!”

“可惜了溫嬋姑娘,這溫太尉之前還嫌貧愛富棒打鴛鴦,如今怕是追悔莫及了。”

“奸臣當道,得虧雲大人明察暗訪,才維護了東陵的安定。”

……

越說眾人越是高興,好似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富錦心眉頭皺的越深,改道去了縣衙,她去時,蔣致正急匆匆的從縣衙裏出來,富錦心略一思索,跟了上去。

她原以為蔣致是趕去溫府,直至到了地方,才知曉是大理寺。

門口的守衛攔住蔣致,不讓其進去。

“大理寺牢獄乃是關押重犯的地方,非令牌不得見。”

“二位大哥行行好,我就是進去看看剛剛被關進來的溫姑娘,看完立馬就走,絕不多留。”

說著,蔣致將一袋子銀兩交給了眼前的衙差,麵有急色。

原來,雲休帶兵圍剿乃是先斬後奏,壓了溫太尉後,他便帶著溫太尉遊街,而溫嬋自府裏出事便不堪受驚,昏了過去,直接被押入大理寺牢獄內,同被押的還有溫府剩餘之人。

富錦心抬腳走了過去,麵目森冷。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賄,你二人倒是好大的膽子!”

銀兩還未在手中焐熱,便聽聞這一嗓子,那兩人皆是一驚,連忙將銀兩還給了蔣致,遂看向來人,見一姑娘,麵色傾城,衣著華貴,卻是因為不識而不知其身份。

“你休要狐言,大理寺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爾等速速離去。”

許是有些心虛,那二人挺直了身子,卻也不敢太多放肆,拿捏不準富錦心的身份。

蔣致倒是意外富錦心會在此,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躬身行禮。

“見過錦平公主。”

此話一出,那二人皆是一驚,互相看了眼,不敢確認。

富錦心看了他們一眼,似是不經意的露出腰側的令牌,隻一眼,他們便能確定,連忙上前。

“公主千金之軀,何以來此地方?此乃重地,未有令不得見……”

富錦心揮手打斷了他們的話。

“本公主不過是有些事要詢問一下犯人溫嬋,蔣致也是受本公主之命,怎麼?本公主還見不得?”

富錦心漫不經心的看了眼蔣致手中的錢袋子,意思明確。

那二人麵露為難,不肯放行。

“不是我等攔住公主,實在是規矩不允許。”

“有什麼本公主擔著便是,或者你們等著,本公主先進去見,讓下人去找父皇求個手諭,待出來之時再給你,也是一樣。”

她忽的勾唇一笑,神色冷然。

“隻不過說了些什麼,可就看本公主想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