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隨著聶姣的一聲驚呼,聶泰河的身形往後退了兩步,單膝跪在了地上,他單手捂著心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眾人皆是驚了起來,沒想到富錦心會二話不說就抬腳踹。

聶姣目光死死的盯著聶泰河嘴邊的鮮血,轉頭目光憤恨的盯著富錦心,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憤怒,跪在了地上,伏下腦袋。

“公主明察,哥哥皆是為了我,要打要罰,聶姣甘願,請公主繞過哥哥,一切都是我的錯。”

聶泰河踉蹌著起身上前,擋在了聶姣的麵前,目光沒有半點的哀怨,神色甚至是平靜,半點無悔。

他雖未說話,但意思卻是明顯。

許婉柔從驚訝中回神,看著聶泰河等人,眼中閃過得意,捂著傷口,惡狠狠的道:“一群賤奴而已,我如今傷了臉,公主可要為我討個公道才是,莫不是公主想要徇私,以為一腳就能算了?”

夏凝早已請了禦醫過來,這會兒使了個眼色,禦醫便上前為許婉柔診治,許婉柔卻是不讓他靠近。

“你別過來!本姑娘怎知你會不會用什麼藥來謀害,我信不過你!”

這話顯然是對富錦心說的,但此事她的確是站了下風,不好多說。

“既是如此,許姑娘便找個信得過的禦醫,事情先不論,先瞧瞧傷口才是,免得真的留下什麼。”

聽富錦心一說,許婉柔當真是有些怕了,讓人去請了府中的大夫過來。

不多時,那大夫便來了,診斷前,與許婉柔相護看了一眼,這點小把戲富錦心又豈能不看在眼裏。

慢條斯理的將手中茶放下,眼神輕瞥過去,聲音飄忽。

“這事你放心,若有什麼本公主也自會為你討回公道,可若沒什麼說有什麼,本公主定會如你所願。”

什麼什麼繞來繞去的,聽的人簡直暈乎,許婉柔一聽卻是咯噔一下,想起那幾日被毒啞不能說話的痛苦,心有畏懼,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裏,什麼動作都不敢做。

另一邊聶姣與聶泰河跪在一旁,無人敢過問。

然聶姣身嬌體弱,不過這麼一會兒,臉上已是沒什麼血色,眼神亦開始飄忽,聶泰河看的擔憂不已,想要為聶姣求情,被聶姣死死的拉住。

富錦心看了夏凝一眼,夏凝頓時明白,上前一步請命。

“啟稟公主,聶姣此番行事莽撞,毫無禮教,乃是奴婢失職,奴婢願彌補,將她帶下去好好教訓一番,給許姑娘一個交代。”

“去吧。”

富錦心揮手應聲,夏凝讓人將其帶了下去,許婉柔一見便急了,還未出聲一旁的禦醫已是見狀開口。

“許姑娘還是莫動的好,這臉上如有半點差池這臉就算毀了,誰也救不回來。”

一聽這話,許婉柔便老實了,眼睜睜的看著聶姣被帶了下去,不多時耳邊傳來說話聲。

“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是沒半點分寸,丟了公主府的臉,來人,杖責三十後關入柴房麵壁思過!”

夏凝怒聲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