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任春寧,更認可春寧的能力,若真讓她放手,她還舍不得呢。
春寧聞聲臉色微紅,歡喜的應下了。
沒待多久富錦心便離去,聶泰河已等在那裏,富錦心往前走了兩步,坐在亭中,聶泰河緊跟而上,不用富錦心問,便將已探聽到的消息告知於她。
“屬下查到一直有人在暗中幫助許家,此次事情是有人在許婉柔的身邊出了主意,但是誰沒查到。”
聽到許婉柔三個字,富錦心眉目上挑,這許家的人還真是各個都和她過不去,天生八字不合。
“除此之外,還有一事。”
“說。”
“您失蹤後,安楚王殿下懷疑是雲休所為,帶兵包抄了雲府與許府,殺了他娘,因此婚事暫停,雲休戴孝,但對外承認了許清舒的身份,讓許清舒頭七後進府,婚事孝期後彌補。”
富錦心臉上浮現笑意,眼中一片冰冷,側首看向聶泰河。
“踩著婆婆的屍體進門,她也不冤呐。”
“是。”
聶泰河眼睛眨都沒眨的應下,轉身離去。
富錦心這下才真正的笑了出來,看著聶泰河的背影越發滿意。
“要不怎麼說你聰明,日後前途無量呢,但願你……初心不變。”
***
雲府依舊白綾高掛,今日已是雲老夫人下葬之日,棺槨未起,雲府上下皆是喪服裹身,哭聲不絕於耳,正當時,場麵安靜下來,鴉雀無聲,唯有大門處輕輕腳步聲傳來。
滿目白色之中唯有一抹紅豔麗如血,來人踏著輕盈的步伐款款而來,本就漂亮的容顏略施粉黛,顯得更加豔麗,與之靈堂對比,格格不入。
“公主,您這是……”雲府管家猶疑的看著富錦心,周圍之人竊竊私語。
富錦心鳳眉輕佻,無需她多言,身側的聶泰河已上前一步。
“聽聞雲老夫人逝世,公主特來吊唁。怎麼,不行?”
管家被聶泰河的氣勢喝退,回頭看了眼雲休。
雲休自富錦心出現,眼中情緒複雜,既恨又愛,身體一直僵硬著,目光未動。
許清舒看見富錦心,渾身就不舒服,此刻更見她一身紅衣似火,心中怒火直蹭,上前一步,咄咄逼人。
“公主既是吊唁,何以此番模樣。就不怕衝煞了雲老夫人,以至於晚上夜不能寐,噩夢纏上。”
說話時眼神惡狠,像是惡毒的詛咒一般。
富錦心上前一步,與之四目相對,神色平淡。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本公主行的正、坐得端,何來怕字。倒是雲夫人你該是好好想一想,為何本該大喜之日,卻是白綾高掛,喪樂滿堂。”
此話一出,眾人看著許清舒的眼神卻是變了,原本該是大喜之日、高高興興的,無病無災、身體康健的人卻是突然死亡,再思及這兩日的流言,眾人默默的退後兩步,誰也不想與不祥之人靠的人太近,以免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