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似乎隻是家常宴,皇後放了手,慕昊卿坐於富錦心身側,其意明顯。

在旁人麵前,富錦心懂得分寸,與之相敬如賓。

“好好的進宮做什麼?”低下頭,她小聲與之言語。

慕昊卿學著她的模樣,與之靠近,在她耳邊輕語。

“醉醺醺的小野貓撓了就跑,我不得抓牢了。”

富錦心抬眸橫了他一眼。

二人間的小動作皇上等人看的清楚,皇後欣慰,皇上卻是不大高興了。

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女兒還沒待上多久呢,就得被人拐跑了,他心裏都堵得慌。

皇後見狀,便扶著他起身。

“西楚皇的意思,本宮與皇上都明白,你二人私下商量好便是,皇上有些醉了,本宮扶他去歇息,你們自便。”

臨走時,皇後看了眼江妃。

“江妃你隨本宮來。”

“是。”

江妃應聲,臨行前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富餘。

待人都走了,富錦心遣退眾人,看向慕昊卿。

“什麼意思?”

“我已將事情稟明父皇,西楚已是同意,聘禮不日便到,婚嫁日子全看你的意思。”

按理說,成親的大好日子該是找大師合個好日子,再有兩國商定,但慕昊卿知曉富錦心舍不得離開,便將這事交給了她。

他順著她,願將成親日子交由她定奪,但定親是無路可避,自是越快越好。

不論是富錦心還是蘇錦溪,都隻能是他的。

富錦心沒想到他會如此,有些啞然。

富餘見他二人這般含情脈脈的樣子,著實是覺得惡心,抬腳欲走,麵前卻閃了人影。

“你……你……”

他伸手指著麵前的慕昊卿,再回首看看身後,宛若見了鬼一般,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突然就到了麵前,明明剛剛還在他身後的。

慕昊卿嘴角微揚,眸光森冷,忽的掀起衣衫抬腳踹了過去。

“噗!”

富餘被踹的措手不及,擋無可擋,整個人飛了出去,從桌上滑過,碎了一地的東西。

富錦心詫異的看著他,第一反應則是今日是個鴻門宴,專門給富餘的,不過富餘怎麼得罪他了?

“你想做什麼?這裏是東陵皇宮,不是你西楚的!”富餘憤怒的看著慕昊卿,那一腳力道不輕,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斷了。“咳咳!”

富餘沒忍住的重咳兩聲,嘴邊隱有血跡。

慕昊卿不緊不慢的放下衣衫,擦了擦鞋底,似是覺得他髒,一舉一動皆是慢條斯理,看著卻是有著別樣的味道。

富錦心挑眉,宛若看戲一般,自行找了個幹淨的位置坐下。

“該說的不該說的,嘴巴閉緊了,她若不高興,你就得跪著賠笑。”

慕昊卿眸色森冷的盯著他。

富錦心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

她原以為是因為富餘得罪了他,萬沒想到是因為自己。

富餘本就被踹,這會兒聽這話,直接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到底還是在皇宮,富錦心揮了揮手,讓春寧將他扶了出去。

“多謝了。”

若隻是富餘這事,富錦心自是不會與他說些,但她還知曉其蘭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