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泰河自是心中有數,點了頭後便轉身離去。

昨晚的大夫與禦醫都說了,聶姣的突發疾病因藥而起,那藥不對,聶泰河第一時間便去了平日常去的那家藥堂,此時正是人多的時候。

‘砰’

聶泰河徑直進來,一腳踢裂了案桌。

眾人皆是嚇了一跳,掌櫃的看見他回來更是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就躲,被聶泰河捏住了衣領揪了回來。

“饒了我!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說!我都說!”

聶泰河甚至都還沒問,膽小的掌櫃的已是將話全都透露了出來。

片刻後,聶泰河穩穩的出來,身後藥堂已是一片狼藉,掌櫃的呆坐在地上,似是被嚇壞了,眾人議論紛紛。

說起這事時,說的最多的還是聶泰河的‘狼心狗肺’,不知其中之委屈。

與此同時,聶姣在驛館蘇醒,慕言跟在慕昊卿身側陪同,忘了叮囑府中人,以至於聶姣醒來後覺得久待不適,便匆匆離去。

驛館中人未曾阻攔,聶姣出了門往家的方向去,殊不知不遠處,一直有一人緊緊跟隨,自昨晚便開始。

那人趁著聶姣走至人少處,忽的上前,一個手刀下去。

“唔!”

聶姣輕叫一聲,人已是暈了過去,那人將其抗在了肩上,匆匆離去。

不遠處,有一人疑惑的循聲看了過來,隻見人影閃過,她眉頭輕皺,未曾看的清楚。

聶泰河從醫堂處回來,卻是沒瞧見聶姣,一問之下才知聶姣離去,便匆匆回去,然到了家中,也未曾見到聶姣,他一路尋找,無人見過,這才發現出事了。

伴隨著‘咻’的一聲,一張紙條釘在了身旁的木柱上,聶泰河將紙條拿了下來,隻看了一眼,神色暴戾,紙條在手中捏碎。

他未回驛館,徑直去了信上所指的地方。

***

富錦心的馬車正在集市上走著,忽的馬車停了下來。

“小姐,前方有人暈倒了。”

富錦心掀開轎簾看了一眼,剛欲揮手讓人將其打發了,身形卻是一頓,眼前忽的出現陣陣暈眩,她扶住了車邊,輕搖了頭。

腦海中畫麵流轉,卻是地上那人重病在榻的樣子,畫麵一轉,地上屍體橫流,一片狼藉。

“小姐?”

春寧的聲音喚回了富錦心,富錦心眉頭輕皺。

預知不會毫無征兆的出現,回想剛剛所見,她隱有不安,或許與此人有關。

“送他去藥堂。”

她遂改了主意。

春寧應聲,馬車改了方向繼而往藥堂的方向去。

昏睡之人漸漸醒了過來,看見了富錦心,十分的驚訝。

“小生見過公主殿下。”

“你認得我?”

“小生蔣致,父承東陵城縣官,有幸見過公主殿下幾次,公主仁慈,是東陵之福,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蔣致這麼一說,富錦心想起來了,前兩日她還與蔣縣令碰過麵,因為許婉柔的事情,不過倒沒注意過他。

“舉手之勞,你這是?”

“咳咳。”蔣致輕咳一聲,麵有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