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昊卿拽著她的手腕,不讓她離去。

“乖,是我的錯,有氣你對著我,別憋在心裏。”他輕聲低語,語中帶著溫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重新帶回自己的懷裏。

“不敢,安楚王殿下何等尊貴身份,我方才乃大不敬,自去請罰。”富錦心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

大步上前,來到了皇上的麵前。

“父皇,您如何?是兒臣錯了。”她擔憂的看著露出老態的人,自責湧上心頭。

她不該一意孤行,認為隻要順了他的意,事情會有轉圜的餘地,卻沒想到她的困境隻是他一手撒的網,她也不過是他手中翻來覆去壓在手心的玩意罷了。

盛怒過後,皇上氣息稍順,看了眼慕昊卿,又看了看富錦心,哪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蹺之處,未曾吱聲。

慕昊卿理了理衣襟,恭恭敬敬的站在下方,雙手拱於身前,神態不卑不亢。

“東陵皇勿惱,之前我與她相識,並非有意瞞其身份,後來才知她是東陵公主,前些日她遊街之時,我本欲與她訴說身份,奈何刺客來襲,唯有匆匆準備進宮相見。一切都是我的過錯,讓她受委屈了。今日特備薄禮,懇請東陵皇割愛,將錦心下嫁於我為正妃,締交兩國之好,日後我比對她疼愛有加,不負此生。”

隨著慕昊卿的話,慕言將一旁的禮單盡數奉上,他們今日早就是有備而來。

富錦心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臉上露出嘲諷之色,若非眾人在場,她怕是要毒死他。

皇上正了正神色。

“原是誤會一場,錦平被朕疼壞了,略有驕縱,朕還需好好教導一番,安楚王舟車勞頓,該是累了。”

言下之意,婚約再議。

慕昊卿略有意外的看向東陵皇,點頭後離去。

富思晏看了眼慕昊卿離去的方向。

“兒臣去送送安楚王。”隨後抬腳轉身跟了上去。

安楚王走了,其餘大臣相繼離去,皇上遣退眾人,殿內隻餘富錦心與他二人。

“咳咳。”皇上輕咳兩聲,臉色略顯難看,身體不太舒適。

富錦心擔憂的看著他,自責之心更甚。

“父皇,兒臣讓皇嫂來給您看看。”說著,富錦心便要走,被皇上拉住了。

“朕沒事,你與朕說說你和西楚太子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擺了擺手,目光盯著富錦心,方才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其中事情不簡單啊。

聽聞慕昊卿的名字,富錦心情緒不明。

“事情有些複雜,雖不是他說的那樣,卻也差不到哪裏去。父皇不是最喜歡他,方才女兒要悔婚嫁的也是他。如今便不會有這些事情了,父皇請寬心。”

不管事實如何,局麵已是這般,她唯有順水推舟。

至少事情經慕昊卿這麼一來,已是有了轉機。

“你認真與父皇說,隻單純的看你心意,你當真要嫁於他?”皇上自是不信富錦心的這話。

富錦心沉默,在他的目光下緩緩點了頭。

“是,我要嫁他。”

無關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