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舒被人尋到時,其餘人等皆散了,她獨自被留在殿內。
不過短短時間,她已成了千夫所指。
富錦心坐於主位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上的傷痕,帕子上帶了藥,她輕輕抹過,青黑色漸漸褪去,露出皮膚原色。
“公主這是要殺人滅口?不過你此刻就是殺了我也無用。你做的那些事即便不是我,早晚也有人抖落出去。”許清舒冷哼著,眼中毫不掩飾對富錦心的厭惡之意。
下毒之事已成定局,任她辯駁也無人相信,富錦心這是一早就計劃好的,不過她也奈何不了自己。
看出了許清舒的想法,富錦心眼中寒光閃爍,起了身,走至她麵前。
忽的,高抬起腳便踹了過去。
“啊!”
許清舒尖叫一聲,猝不及防,捂著腹部後退,跌倒在地,錯愕的抬頭看著她。
“你算個什麼東西!本公主不與你計較,你倒是真的把自己當顆菜了。”
眼神一凜,她再上前一步,抬腳狠狠的踩住其腳踝,用了些力道。
頓時,許清舒的臉色都變了,彎曲著身子摸著腳踝,欲搬開富錦心的腳,卻未能搬動。
春寧端著盤子走了過來,盤子上放著幾盞酒杯,杯中呈紅色。
富錦心端起其中一杯放在手中輕搖,驀地傾斜,盡數灑在了許清舒的身上。
“像你這般蛇蠍的人,孩子都是多餘的。”
她嘴角勾笑,扔了酒杯,轉身坐回了主位。
立刻有宮女上前一左一右駕著許清舒起來,春寧捏著許清舒的嘴,一一灌了進去。
察覺到是什麼之後,許清舒不可置信的看著富錦心,閉著嘴不肯張,卻是被硬灌了進去。
“咳咳!富錦心,你等著!”
“啪!”
春寧一巴掌甩在了許清舒的臉上,還覺不夠,複又扇了兩下。
“公主如此對你都是恩賜了,你謀害太子妃娘娘腹中皇子,就是碎屍萬段也死不足惜!呸!”
出夠了氣,春寧嫌惡的揮了揮手,讓人將許清舒給扔了出去。
恰逢雲休過來探望富錦心,與之相碰。
富錦心的一切懲罰於許清舒而言,皆是比不上此時雲休的目光,她腳步踉蹌的狼狽離去,目光怨恨。
殿內,春寧將雲休的消息告訴富錦心。
她略覺得頭疼,眉頭輕輕皺起。
“告訴他本公主無礙,讓他回去吧。”
那一層窗戶紙破了,她與雲休相見便是尷尬,回不去當初。
她此番大費周章,為的也不過就是撤了許清舒的側妃之位,順帶著惡懲了一番,算是近來的喜慶之事。
身體漸漸變的乏困,她不自覺的睡去,意識漸失。
***
許清舒因嫉妒毒害公主之事不脛而走,迅速在東陵城擴散開來,眾人皆是惶恐,以至於她回府時被眾人指指點點,回府後她的生活一落千丈,比之從前更是不如。
太子側妃位置沒了,府中留不下她,便意圖給她說門親事,奈何眾人聽聞她的事跡,無人敢上門提親,尤其是不知何時有人謠言其不能有孕,更是無人敢娶。